李其琛语气淡淡道:“继续前往万安寺,母后如今病的更重了,自当为她求来金舍利为母后祈福消灾。”
姜琬偷偷瞅他,这真的不是嘲讽吗。
既然李其琛都这么说了,大家都不再提回宫的事儿,她们也是去尽孝的不是,你不是要那什么金舍利嘛,等着吧,她们这就去求。
寿康宫中,临安公主正坐在太后的床榻前,看着短短时间就像是老了十岁的太后,她不禁泪如雨下,从她有记忆开始,太后就一直是尊贵体面的,什么时候像这样狼狈的躺在床上过。
“母后。”临安公主的眼泪珠子不断落下,很快就打湿了太后的衣袖。
“嗬,嗬。”太后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她口齿不清晰,说了半天也只是发出两声意义不明的声音,她心里一急,口水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她什么时候这么不体面过,这两天积压的委屈快要让她崩溃,太后撇过脸去,泪水不自觉的从她的眼角滑落。
“母后,皇兄很快就回来了,您别怕,皇兄肯定会招揽天下名医为您医治的,要不了多久您就能恢复如初了。”临安公主用帕子轻轻给太后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又将太后下巴上垫着的口水巾换了。
说起李其琛太后又激动起来,她攥着拳头哐哐哐的砸着床板,气他跟着姜琬跑了,气他不孝!
淑妃抹了把眼泪,气哼哼的说道:“还指望什么,就是姜琬那个小贱人把姑母气病的,皇上还纵容她,跟着她一起出宫了。”
临安公主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她的儿子,入冬了,寿儿又开始咳嗽起来,等她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就是皇后遣人来她府里送信说太后病了,她这才伺候好儿子就又进宫里来看太后。
临安公主在行宫的时候跟姜琬接触过,两人有空就一起带娃,她对姜琬虽不十分了解,但也知道她不是主动惹事的人。淑妃说是姜琬将母后气病的,她心里是存疑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无缘无故的,荣嫔怎么会来气母后。”
临安公主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在淑妃眼里就是她在维护姜琬那小贱人,好哇,姜琬这手段真是可以,把哥哥勾的跟她跑了,这妹妹也没放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临安公主的心都笼络过去了。
淑妃撇过身子不看临安公主,捂着帕子呜呜的哭,“除了她还是谁,叫她去给姑母祈福,推三阻四的不愿意去,最后好容易去了临走前还来姑母宫外说些混账话,气得姑母发了病,不怪她,怪谁?”
临安公主皱眉看向太后和淑妃,祈福为什么叫荣嫔去,没记错的话荣嫔这胎才两个多月吧,胎都没坐稳呢,就要让她去那什么万安寺清修七七四十九天?!
皇兄这都没发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