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婵咳嗽得太厉害了,眼泪都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还要先打发阿姨。
“没事儿,阿姨您能给我热热这个汤吗?藕凉了。”
“好的好的,太太稍等。”阿姨个子小,但动作麻利得很,端着莲藕桂花汤一眨眼就隐身到厨房里了。
“陆晏璋!”沈婵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问:“大庭广众之下,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拿在嘴巴里说呢?”
陆晏璋用餐布擦擦嘴,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做出他习惯的谈判的姿势:“栀子,首先这里是我们家客厅,属于私人领域;其次,你说的难宣于口的事情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没有‘这种事情’,人类早已经灭亡了。”
陆晏璋看着沈婵眉头一皱,继而红着脸咬着下唇开始思索对策。
男人含着笑等着。
“首先私人领域里有外人就不适合拿男女之事来说,这关系到我的隐私;其次,繁殖是动物本能,不要把性行为和动物本能抬高到道德角度。”
小个子阿姨把汤放到桌上,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这家太太听说是老师不是律师啊?
“好吧,栀子,”陆晏璋看看手表,他今早耽于床上运动没有健身,现在准备去健身房。“你喜欢的ML方式这种隐私还是晚上回来再告诉我,好让我精进一下技术。”
音量丝毫没有降低!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沈婵气鼓鼓地看着陆晏璋起身,在她头顶落下一个热热的告别吻。
沈婵吃不下了,她自认脸皮厚度实在比不过陆晏璋。只好拿了一个顶酥鸭蛋卷,起身拄着拐杖慢慢挪回书房。
焚香、准备笔墨纸砚。
“这家太太和先生感情真好。”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先生那身材,太太恐怕吃不消。”
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这种男人还隔三岔五吃肉苁蓉、猪腰,不知道太太夜里怎么睡得着。”
阿姨们聚在离书房最远的洗手间里一边清理一边窃窃私语。可老房子,真的不隔音!
沈婵浑身不自再,好像自己的内衣裤被人晾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明天不让家政来了,还剩两三天,自己做饭!
想到这里,沈婵才做了一个吐纳,继续下笔写金刚经。
“今天气色不错,泄过火就是不一样!”
杨临风一边调侃露晏璋一边给助理使个眼色,助理会意放下咖啡,轻轻关上了门。
“我们在秦氏的桩子今天早上来了消息,说秦小公子要到下面几个地产分公司去视察,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下面几个公司都没通知。”
“刚刚助理接了电话,秦飞想见您。估计要拿这个消息来邀功。”
“蠢材。”
陆晏璋解开领口扣子,把黑金眼镜蛇袖扣拿下摆在电脑旁边,挽起袖子。脖子下,一个小而圆的紫色吻痕明目张胆地望着杨临风呲牙咧嘴地笑着。
“沈小姐功夫不错,一大早就给你盖了个章。别说我没告诉你,许泠上午的飞机,点名让你去送。”杨临风看热闹不闲事情大的加了一句。
“秦飞该拿出点真本事了。”陆晏璋不接话,转着拇指上的扳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