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香秀眉一皱:“怎么,你这样不愿,那也不愿,你当老娘好欺负是吧?”
沈浪哭笑不得:“不是,你一个堂堂郡主,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楚凝香轻哼一声:“话本里面看得不行啊?本郡主就问你,干不干吧?”
沈浪深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干不干的问题!我实话说吧,这一次,咱们都被秦世勋那老猪狗给坑了!”
楚凝香黛眉紧蹙:“秦世勋,和他有什么关系?”
沈浪沉吟道:“这老猪狗,非要说我宰了他儿子,出殡那天拿着字条送到我家,说要不死不休!”
“接着,就听到镇南王造反的消息,然后我爹的学生王宏达,就这么死在了家里面。”
“你是说,镇南王造反,是秦家鼓动的?我这就去告诉皇伯伯,宰了这老猪狗。”楚凝香杀气腾腾。
沈浪摇了摇头:“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从时间上来看,造反之事目前和秦家没有关系,说不定与你爹还有些许关系!”
楚凝香美眸瞪得老大:“这不绝对不可能,我父王怎么会……”
沈浪笑道:“是吗?宁王可是好王爷,贤明能干,深受百姓爱戴!”
楚凝香:“那当然,皇伯时常夸奖父王。”
沈浪哈哈大笑:“这你也信?你的脑子呢?他们是亲兄弟不假,可世人都知道,当初二人联手镇压诸王,你爹麾下旧部众多,也是有机会登上皇位。”
“可这么多年过去,你爹除了梅林卫,旧部在哪儿呢?”
楚凝香也不笨,很快便想到了关键所在。
“你是说……”
沈浪微微颔首:“没错,是你那皇伯伯干的,换做我,为了坐稳皇位,我也会这么干,而且我一定会在死之前,先扫清这群藩王,以免为自己的继承人留下祸端。”
“你知道吗?楚皇已病入膏肓,快死了,他现在就是一头病虎,一头极其危险的病虎!”
“镇南王不反,朝廷也会逼着他反,削藩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提前引爆了而已。=”
“我爹要是从西北回来,楚皇必定派他去镇压,所以他们趁着西北蛮族入侵,我爹还有大楚的军队无暇他顾,才好在南疆搞事情!”
楚凝香眼眶微红:“不会的,我皇伯伯不是这样的人!”
她嘴上这么说,但从表情上已经出卖了她。
沈浪沉吟道:“我也喜欢他不是!”
“你,我,说白了,只是质子罢了。不然,她有这么多女儿,偏偏独宠你这个郡主?”
“他有后宫佳丽三千,皇后不孕,他为何又对其百般宠护?”
“这一次,让你去和亲,不是害你,而是给你出逃的机会!当然,也可能是你皇伯伯的试探,又或许是你爹的谋划。”
“总之,和亲的事情,并非你我可以改变的,哪怕你现在告诉全城,你是我沈浪的女人,也无济于事!”
“因为这一场,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
沈浪一口气说完心中的揣测,楚凝香则在风中哭得如同泪人。
沈浪并没有安慰她,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一个从小生活着温室里的花朵来说打击太大了。
疼爱她的皇伯伯只拿她当筹码,甚至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父王,在那至高权利面前,也随时可以舍弃自己的女儿!
或许从三国会武一开始,有人强行把沈浪与楚凝香绑定就是一个局,一个为了达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局面。
有人在入局,有人在解套儿,或许唯一的意外就是秦魁死了!
其实,这也是当初沈浪杀秦魁故意留下楚凝香匕首的缘故,他想看看这平静的朝堂之下,到底隐藏了多少暗藏野心的大鱼!
楚凝香哭了许久,泪也干了,心也冷了,她缓缓抬头看向沈浪,目光坚定且有力!
“我不想让他们如意,既然他们布局,那我死了,此局当可破,我父王和皇伯伯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此刻,楚凝香试图以自己为粘合剂,去缝补那对老兄弟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