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祺祥被衙役一阵哄笑,搞得尴尬极了,他赶紧伸手去摸他的头顶,果然,他的头顶上没有皇室赏赐的顶戴花翎。
衙役们又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汪祺祥羞愧得无地自容,他恨不得当下就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
这时,地上跪着的那个人,忽然把他头上的顶戴花翎摘下来,双手捧着呈给汪祺祥。
他边呈边说:
“大人,您的官帽是从下官这儿买去的,难道您忘记了。您是用六十万两银子买去的,下官现在就呈给您。”
大殿之下的衙役们听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大人,原来您的巡抚大人的官帽是花六十万两银子买来的,您这个官我们不相信,不承认。”
汪祺祥急了,大声骂道:
“你们都是一派胡言乱语,本巡抚是李大总管任命的。”
“哈哈哈,李大总管能任命巡抚大人吗?真是笑话,您哄鬼去,鬼都不相信!”
大堂之下的衙役们又是一阵哄笑。
汪祺祥羞愧难当,他开始大声辩解道:
“你们别不信,我这官帽真的不是买来的。”
“哈哈哈哈......”
衙役们又开始大声哄笑起来。
汪祺祥气急败坏地冲下大堂,准备去收拾下面嘲笑他的衙役们。
忽然,他脚底没有站稳,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他赶紧喊道:
“来人,快扶本大人。”
“汪先生,您快醒醒吧!您怎么了?您没有跌倒啊?您让谁扶您?”
祥瑞酒馆的小伙计,正站在汪祺祥的床边,一边往醒里摇汪祺祥,一边问。
汪祺祥在酒馆小伙计地摇晃下,才算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大亮了,他刚才是做了一个梦。
“汪先生,您刚才到底怎么了?”
酒馆小伙计问。
“没什么,就是做了个梦。”
汪祺祥不好意思地说。
“哦,奴才以为汪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你来我这儿有什么事情吗?”
“我家老板说了,李公公过来了,让您过去。”
汪祺祥一听是李富贵来了,赶紧一骨碌坐了起来,说:
“小兄弟,稍等片刻,等我收拾一下,咱们一块儿过去。”
“好的,汪先生,我等您。但您得快一点儿,不能让李公公等得太久。”
“不会的,我马上就好。”
汪祺祥匆匆洗漱了一下,顾不上吃早点,空着肚子,就跟着小伙计直奔祥瑞酒馆而去。
一路上,汪祺祥还不停地打饱嗝,饱嗝里还有昨天晚上喝了酒的味儿。
汪祺祥和小伙计赶到祥瑞酒馆时,李富贵和王三顺早在那儿等候着他。
汪祺祥一见这两个人,赶紧打招呼问好:
“李公公,王老板,你们早,在下来迟了,请二位见谅。”
“你来的不迟,只是李公公来得早了。”
王三顺说。
“实在不好意思,让李公公久等了了。”
“废话别说了,本公公告诉你,李大总管传话过来,为了遮人耳目,不引起麻烦,防止别人说三道四。李大总管说,今天下午,让你把银子送到白云观观主那儿去。白云观观主是李大总的私交,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