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英细思极恐,如果让慈禧皇太后知道了,别说升官发财了,恐怕他现在连这个内廷副总管的位置都坐不稳,说不定还会有脑袋搬家的可能行。
“你小子不赖,亏你师傅平日里没有白疼你。等会儿皇太后来了。本总管就向皇太后请示,请她恩准咱家出宫去。”
听了大总管的夸奖,李富贵自然心花怒放。
不过高兴之余,他又对李莲英说了一句话:
“大总管,这会出了问题,可别让奴才背锅,挨板子呦。”
李富贵又提到了孝晢皇后波斯猫的事情上。
“去你的,那是本总管看得起你,才让你去的。”
李富贵呲牙咧嘴地笑了。
第二天,慈禧皇太后退朝后,没有回自己的寝宫,径直来到李莲英的住处,看望李莲英。
李莲英这次比昨天装得更像了,慈禧皇太后一进门,他就开始哎吆声唤,直喊:
“好难受啊,富贵子。你快给咱家熬药去,咱家受不了了,浑身难受死了!”
慈禧皇太后一看,李莲英头上捂着一条湿毛巾,毛巾上冒着热气。
李莲英的脸苍白无力,冒着虚汗,闭着双眼。
慈禧皇太后赶紧走到李莲英的床前,关切地问李莲英:
“小李子,今天好些了吗?”
“回主子话,奴才感觉比昨天严重多了。奴才好难受啊!”
李莲英说着,就假装着挣扎起来给慈禧皇太后跪安。
慈禧皇太后伸出纤纤玉手,把李莲英按在了床上,不让他坐起来,心疼地说:
“小李子,你不必跪安了。哀家恕你无罪。”
“谢主子。”
李莲英感激地说,眼里又挤出几点眼泪。
“小李子,要不哀家给你找一个好一点的太医给你瞧瞧病?”
“谢主子,昨天御医给奴才抓的药,奴才还没有吃完,奴才让李富贵熬着哩。主子,奴才真的太对不起您了。奴才这几天不能亲自去伺候主子,奴才的心里好难受啊!”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李莲英,病成这个样子,还仍然想着伺候她的事,这让慈禧皇太后深受感动。
“小李子,哀家这些天,自有人伺候,你就不必多关心了,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哀家还等着你给哀家梳头、揉肩、捶腿哩!”
“奴才记住了,奴才一定会好好养病的,奴才尽快养好了病,就去给主子梳头,揉肩、捶腿。”
慈禧皇太后被李莲英的忠诚感动的泪眼婆娑。
她说:
“小李子,哀家记着你的好处哩。好好养病,祝你早日康复!哀家走了,哀家过几天再来看你。”
慈禧皇太后说完,刚要转身离开。
李莲英突然又说:
“主子,奴才有句话想跟主子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慈禧皇太后一听李莲英的话,旋即转过身来,说:
“小李子,说吧,什么事?”
“请主子恕罪,奴才才敢说。”
“哀家恕你无罪,说吧!”
“主子,奴才虽然比昨天好多了,可是头还是昏沉沉的。奴才认为宫里太吵闹了,人声鼎沸,不安静。奴才想出宫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安静的休息几天,也许这病就会很快地好起来了。昨天太医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奴才没有敢告诉主子,怕主子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