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寿说完,捂着肚子,躬下身子,嘴里直喊疼疼疼。
西太后看着景寿的疼痛状,知道他是装的,可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令门外面的御前太监进来,把景寿送去看太医了。
西太后从景寿那儿没有得到什么确凿的消息,但是景寿的一举一动却把此事的真实情况反映得一清二楚了,只是景寿胆小怕事,不敢说罢了。
西太后是何等聪明的人,景寿耍的那些小伎俩,还能逃脱她的眼睛。
西太后明白了,看来问题就出在肃顺等人的身上,他们极力阻止恭亲王奕?前来奔丧,其中必有隐情。
西太后不敢多想,她要抢在肃顺等人的前面,了解事情的真相。她们再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主动出击了。
西太后想她们现在必须争分夺秒,走在肃顺等人的前面,抢夺主动权,先发制人。不能被别人抢在她们的前面去,牵制她们。
西太后着急慌忙地赶往东宫。
在东宫见到东太后。
“姐姐,我觉得八位顾命大臣此次向京城里的恭亲王传谕旨,必有蹊跷。”
“此话怎讲?”
“姐姐,你想京城里留守的恭亲王六王爷难道不知道,京城里所有的大臣请求赴热河承德奔丧,是不可能的事吗?”
“我推测一定是恭亲王六王爷一个人请求赴承德奔丧的。肃顺等人他们是怕六王爷来了,和我们联手,牵制他们,使他们不能够展开拳脚干大事。”
“所以他们哄骗我们说,是京城里所有的大臣们请求前来承德奔丧。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骗我们,京城重地,不能空虚,阻止六王爷前来承德奔丧。”
“现在我们姐妹俩个,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西太后的一番话,说的东太后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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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东太后宽厚仁慈,温顺善良,不懂得政治斗争,从来也不去猜测别人的心思。只知道她的职责就是把皇太子养大成人,能够勤政为民,做一个贤明的圣君。
至于宫廷内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概不过问。
她不懂,她也不掺与这种是非。
现在有人把这趟水搅浑了,她还看不清楚。幸亏有西太后这样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妹妹,你既然如此说,那我们该怎么办?”
“姐姐,这圣旨一到京城,恭亲王接到圣旨后,一定不敢违抗圣旨前来赴承德奔丧,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京城。这样肃顺他们等人的阴谋就得逞了。他们可以大权在握,随心所欲地驾驭我们,我们就被他们当猴耍,我们只落个后悔。”
“姐姐,你想,八位顾命大臣看似尊重我们,可是你细想极恐。他们拟旨后,只是让我们过目一下,不允许我们更改,这不是明摆着走过场吗?”
东太后一想,西太后说得也对,是这么个理儿。
每次八位顾命大臣拟旨后,只是拿来让她们两个在上面盖个印章,就万事大吉了。
“依妹妹之言,我们俩应该怎样做才能不被别人左右?”
“秘密派人进京城,抢在他们的前面,通知恭亲王六王爷,前来承德奔丧。”
“这样能行吗?危险吗?”
“能行,不危险,交给我来完成这项任务。。”
西太后自信地对东太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