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数日当中,扶苏犹如影子一般跟随在朱高煦身旁。
无论是审讯罪犯还是外出调查案件,扶苏都是一马当先,从不假手于人!
在此期间,扶苏也目睹了诸多令人咋舌之事:有的官员身着破旧衣裳,看似两袖清风,但其背后却隐藏着巨额财富;还有些人表面上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暗地里却干尽肮脏龌龊之事。
这些所见所闻让扶苏深感世间人心难测、人性复杂。
儒家典籍之中的仁义礼忠孝,仿佛在这些人眼中如同笑话,这一刻,扶苏的心中越来越冷!
…………
官道之上,尘土飞扬。
数十匹骏马如疾风般狂奔而来,马蹄声响彻云霄,马背上坐着一群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这帮锦衣卫正是由扶苏带队,他们神情肃穆,目光锐利,透露出一股森冷的杀意!
据锦衣卫密报,凤阳之官吏欺君罔上,于城墙修建之事中,克扣粮饷、倒卖物资,致数百民工饥馁病痛而死。
凤阳县衙。
“县太爷,不好了!”
突然间,师爷何胖子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
张知县心中一惊,脸色骤变,连忙追问:“何事如此惊慌?”
“锦……锦衣卫来了!”何胖子气喘吁吁地道出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张知县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深知锦衣卫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权势滔天、手段狠辣,落到他们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沉默片刻后,张知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此时不能慌乱,必须冷静应对。
“可知他们所为何事?”张知县沉声道。
张胖子摇摇头,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属下不知,但看他们来势汹汹,想必不会有好事,说不定……”
“住口!”张知县怒斥其闭嘴,暗自思忖,难道凤阳的事情被发现了?
“准备一下,我去会会他们。”张知县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毅然决然地朝门外走去。
门外,一群身着锦衣、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正威风凛凛地站立着。他们的目光冷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张知县走上前去,拱手施礼道:“各位大人光临本县,有何贵干?”
领头的扶苏冷冷地看着张知县,开口说道:“张知县,我们接到密报,有人指控你与一起重大案件有关。现在,我们要对你进行调查。”
张知县心中一震,果然是冲着那件事来的,但他强作镇定,义正言辞地回应道:“大人,下官一直恪尽职守,绝无违法之事。此乃污蔑陷害,请大人明察!”
然而,扶苏却冷冷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没有证据我不能拿你?”
“凡事总要讲规矩吧!”张知县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凤阳如今的大小官员利益皆为一体,即便是锦衣卫也不可能找到证据!
“规矩?”
啪!!
一个大嘴巴甩在张知县的脸上!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扶苏指着身上的飞鱼服,怒声道。
“带走!”
“遵命!”
“不!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张知县被锦衣卫架在中间大喊大叫。
扶苏听闻后转身捏住张知县的脸颊,眼中露出一丝嘲讽,道:“权利?”
啪!!
啪啪!!
“啊!”
张知县的脸此刻已经肿成了猪头。
“先斩后奏!”
“皇权特许!”
“这就是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