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欲言又止,看着石谦,又看了看浑三。浑三满脸堆笑。
这浑三做佣人也是合适,虽然黑些,但相貌堂堂,浑身精壮,可是宛儿对他印象不好,就是因为昨天他酒后言语轻浮。
“浑先生,请问是掌柜的安排您来的吗?”宛儿想到那字条,问道。
“不是,我毛遂自荐。”
“那浑先生怎么知道,我们要雇车和佣人?”
“先前石兄和掌柜的话,我在后院都听到了。姑娘,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不是太虚中人,没有道家口,这身装束,我识得的,莲花观里来的吧?只是姑娘不是观中之人罢了,那观中道姑都会头戴金簪,而姑娘是玉簪。”
宛儿没想到这昨日的醉汉,在酒后还有如此察觉力和耳力,看来不是等闲之辈。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浑先生了。”宛儿施了一礼,开始对浑三另眼相待。
“姑娘客气,车马刚才我已准备妥当了。我们不用等天晴,趁掌柜的不在,立刻出发便是。但我们得先去村东头的马家买些纸人纸马。”
石谦道:“掌柜的不是不让去那马家?”
浑三“嘿嘿”一笑道:“石兄,那马家的手艺可是本村无人出其右。我那掌柜的之所以不让去那马家,是因为二人因为生意之事有些不和罢了。”
“生意?一个开客栈,一个做纸活,怎会有生意?”石谦问道。
“趁着阴雨,赶紧出发便是了,不要耽搁时间。有空再细说。”浑三回道。
宛儿一直在想,这浑三实则不浑,肯定是他知道这客栈确有谋财害命之事,要不浑三为何要趁着阴雨出发,而且是掌柜的不在之时?既然决定即刻出发,也没必要拿出字条来再跟石谦商议了。
石谦、宛儿收拾妥当,穿上蓑衣、斗笠,把行李搬上了浑三在后院准备的马车。
“驾!”,浑三甩出一鞭,马蹄声响,马车出了客栈后院,向村东头马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