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双手,让警察把她拷上,她跟他们走吧,想怎处罚随他们的便儿,反正他们手里有执法权的嘛。
警察心想这个女生真的有魅力,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件事。
他们让班主任先把她带走,他们和校长说几句话。
他们出去以后,警察再次问校长这个学生平时表现怎样?
校长自豪地告诉警察,如果问题不是很严重的话,就从轻处理为好。
这个学生平时品学兼优,今年考重点高中就靠她了。
警察说还要严肃处理她的,恐怕她以后会干出更残忍的事情的。
她先把那个叫田蛋的混混,毒打了一顿,差点打折了腿,然后叫来挖沟机要挖他家的房屋的,想想看,什么样的人才敢干出这等残忍的事情呢?
班主任在外面听见了,又返回来说,夏芹做的当然不对了,但那个田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他伙同几个流氓强暴了他们班胡娜同学。
她是替同学出口恶气也是田蛋把她逼急了!
刘夏芹同学是为她的同学出口气的,有错吗?
警察说他们会调查清楚的,会做出公正的判决的,对于他们学校的学生,考虑到她还是个学生,就从轻处理吧,就罚款五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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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说,这个钱他出,就不必影响学生的情绪了,马上就要中考了。
班主任说,他也有责任,他也替她出上一半,不能让校长全出了。
然后警察再把夏芹叫回来,教育她说:“你是一个学生,以学习为主,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田蛋那样的流氓,自然有法律治服他的!”
夏芹又是冷笑了一面,说法律,法律,她也学习过法律常识,但书本上说的和实际情况根本不是一回事。
如果老百姓都是些窝囊废物,到处受气,那法律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法律好像专给善良贫穷的百姓制订的,与有权有势的人毫无关系似的。”
后来,她换了口气又说,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她还会出手的。
警察轻轻地笑了一下,不能再和她说下去了,她就是那种强悍的性格,如果再继续说下去,恐怕他们被她说得失了面子的。
从此以后,刘夏芹便成了乔沟湾镇上的名人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依然游荡在镇子上的流氓混混,也收敛了许多,知道了她的秉性,她是个闲事必管的女子。
那些不务正业的人,不害怕政府、司法,却害怕刘夏芹。
镇子上太平了许多,此后,刘夏芹再就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她的正事还是想把学习搞好,至少也要考上个黄尘师范学校。
胡娜却成了刘夏芹最忠心的闺蜜,她就像个“跟屁虫”似的,紧跟在她的身后,形影不离,为的就是寻求一种对自己保护的力量。胡娜听说夏芹要报考黄尘师范,她也就想报考黄尘师范了。
总之,她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俗话说:一把儿韭菜不零卖。说的大概就是她们两个那样的人。
胡娜认为她和刘夏芹是一路子的人,身体上都不是清白的女人,心灵上却是健全的那种类型的女人。
夏芹虽然没有被强暴,身体完好无损,但她的身体却被人视力强暴过了。
她也像刘夏芹一样,再都不觉得身体受到了损伤便是个烂脏女人,因为出去以后,再换一个新的环境,无人能认清她们的身体的残缺或是完美,最关键是要一个人的内在的因素的完美与否。
肉体不等同于思想,也就像身体不等同于档案一样,一个人在档案里记录下来的才是他历史的印记和回顾,身体上的残缺其实反倒成了一种做人的经历和体验。
在先前,在乔沟湾镇,所谓的“八大金刚”和“十六大罗汉”的名声似乎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以刘夏芹为首的“四人帮”。
中央有个“四人帮”,乔沟湾也有了个“四人帮”。
刘夏芹就以一个公司的称呼为他们分派职务了,她当然是老大了,是个董事长,张强是总经理,刘米米是副总理,胡娜是个秘书长。
他们四个同学拧在一起,织成一个比较大的势力,干活学习时都是互帮互助的,倒叫别的同学羡慕得不得了。
他们的名声传到各自的村子里,被他们的家长知道了,家长没有表扬他们,反倒又是一顿臭骂,都说他们年纪轻轻,不学些好的,尽学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眼看见最终也没什么出息,警告他们:好好念书就念书,不好好念书,就回来受苦,为家里挣钱才是王道!
他们也迫不得已向家里人解释,他们几个本来就没做什么坏事,孩子们到了一起,就是玩个游戏嘛,何必在乎那些呢?
家里人一致认为,要玩游戏,就把学习玩转好了,才是真的玩好了,别再痴人说梦,游戏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