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眉头拧起来了,主管一府司法的理刑馆,里面的捕快衙役居然如此状态?
那这宁波府的治安岂不是……
正在他如此说的时候,一个捕快开口:
“大人,您是新来的推官么?小的劝你别折腾了,大家这样挺好的。”
朱雄英哼了一声:“理刑馆主管一府司法刑名,尔等如此,岂不是宁波府贼寇成群?”
那人又说:“呵,咱们的理刑馆衙门,好几年不干事了,百姓有案子,都直接找知府老爷,知府老爷在知府衙门大堂就处理了。”
闻言朱雄英疑惑:“知府主管一府行政,非到不得已,是不会直接接受案子司法的,通常都由理刑馆负责才对。”
“您说的对啊,可咱们这里不一样,咱们这里,这几年先后死了三个推官了。推官之位,总是空缺,不就一直是知府大人受理案件了?”那捕快继续说。
朱雄英闻言觉得奇怪,怎么几年死了三个推官?
倒也没多想,就说:
“如今本官来了,理刑馆自然要接案子,尔等自然不可再懒散。”
然后他这话,还是没有让其他那些或坐或躺的人起来。
朱雄英怒了。
大爷的在朝堂上他一嗓子,百官都得哆嗦。
到地方上了,一些捕快衙役都不把他放眼里了?
哪怕自己现在是七品官的身份,也不该如此吧?
“真是懒散惯了啊,拿着朝廷的俸禄,天天在这里当摆设?本官三声令下,余下之人若不赶紧过来站好,就褪下皂衣,放下佩刀,滚出去。”
那些没有过来的捕快衙役们大概有三十多个,都看向朱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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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依旧没有过来,甚至也没有脱下皂衣佩刀。
“一!”
“二!”
“三……”
朱雄英脸色一沉,那三十多人依旧无所谓的看着朱雄英。
他们不信朱雄英真把他们给开除了,一下子开除三十多个,朱雄英哪儿找人补上?
可就在他们准备看朱雄英笑话时,朱雄英却再次开口:
“来人,把他们皂衣罢了,佩刀卸下,丢出理刑馆!”
此话一出,那三十几人更觉得可笑了。
因为,这位新来的推官大人下令后,拿着站着的捕快衙役,根本就没动。
谁听他的?
然而紧接着他们就愣住了,因为从理刑馆门口处,迅速冲进来近四十人。
还没等那些懒散捕快反应过来,就把他们放倒在地,扒了捕快皂衣和刀,并且非常丝滑的就把他们给丢出去了。
外面那些被扒了衣服开除了的捕快,虽然愤怒,可是面对那几十个亲卫,也是意识到根本惹不起,只能散了。
朱雄英满意的点点头,对这群便衣的太孙亲卫说: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理刑馆捕快,穿上衣服。”
“是!”
亲卫军们立马穿好衣服,拿着佩刀入列,一个个站的整整齐齐,把另一边那几十个站列不整齐的捕快都看呆了。
这一系列,让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啥情况。
但他们也不是傻子,意识到这位新来的推官不一般,就赶紧也都尽量站列整齐起来。
这下,朱雄英就顺眼多了,说:
“这就对了,还有谁不想干了,也可以赶紧走,本官有的是人能补上。”
此话一出,剩下的捕快们脸色都白了。
开玩笑呢,这身皮,谁舍得脱下来?这饭碗,谁不想端着?
见没人敢再懒懒散散,或者反驳自己了,朱雄英当即冷笑,心想:
朝堂上那群大人物都被自己治的服服帖帖,治你们不是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