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愣住了,随即眼泪都下来了,说:
“你把我妻子都杀了,你还说你是为我好?”
“行了……”
朱元璋对着朱樉怒喝,就说:
“凭你的所作所为,确实该死。太孙打你怎么了?你还委屈了?你敢委屈?”
朱樉低头,不敢说了。
那老朱一句他确实该死都出来了,那他还能说啥?
然后朱元璋就看向朱棣,皱眉说:
“老四,你也要求死?”
朱雄英也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丝冷笑。
朱棣咽了口唾沫说:
“儿子也觉得,太孙必杀我,所以倒不如自己先求父皇杀我,以我之死,护佑家人安全!”
朱元璋哼了一声说:“老二说他该死,那是没错。你呢?你又凭什么说,大孙以后也不会放过你?”
朱棣低头,还没开口,朱雄英就先说了:
“四叔当初见我,就乖乖自己领了军棍挨了打,想来就连皇爷爷也很好奇为什么他自愿挨打,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而今四叔又来说,我可能会杀他。那这四叔,必然是觉得自己干了什么,为我所不容吧?四叔,要不就展开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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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朱元璋,敏锐的察觉到,事情不简单。
他皱眉,盯着朱棣,眼神迥异,盯得朱棣心里发毛。
他和姚广孝那事儿,哪能说出来?
说出来不得被老朱扒层皮?
老朱还活着,当初太子也好好的。
一个和尚说要送你朱棣一个白帽子,你朱棣不给他定罪,还把他留在身边。
这白帽子是真想戴上啊?
于是乎,他朱棣就紧张的不停的咽唾沫。
朱雄英见状就说:“四叔紧张什么?你和二叔一样,自己有错,倒是过来以自己的错威胁我?
亏我还念及叔侄感情,对你的事半点没有泄露出去,也没有再找过你麻烦。你倒是跑来,逼我来了?”
朱元璋皱眉:“大孙,我倒是一直好奇,老四他上次怎么就自愿被你打了?而你,也一直没说原因。”
朱雄英就看向朱棣:“四叔,要不说说?”
朱棣紧张,说:
“不是因为那个事儿……父皇,太孙,我就直说了。”
他当然不能提那事儿,所以得找个别的理由,于是就说:
“我在北方北平府就藩,北平府上抵挡北方草原,东又钳制高丽等地区,称之为大明国门也不为过。
如此重要之地,在我手上不说,我也确实展示出了一定的军事能力。如此,太孙怎能放心我?恐将来,必杀我……”
他这个说法,也挺合理。
这次来,他是有准备的。
明明是因为有野心当皇帝一事,担心以后被朱雄英收拾。
但他不能说,就只能说自己对朱雄英是个威胁。
朱元璋闻言,也觉得有点道理。
可朱雄英却冷笑一声:
“哦?原来四叔,是因为这个?嗯……那孤倒是有个法子,可以打消四叔的疑虑,让四叔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威胁!”
朱棣抬头:“什么?”
朱雄英靠在椅子上:
“你说,你是坐镇北方,手握兵权,担心我觉得你势大,以后要收拾你?
那这样吧,孤提议,把四叔手上卫所兵马收了,换到岭南去就藩。
这样一来,四叔就不可能对我有威胁,四叔也就可以放心了,是吧?四叔?”
朱棣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