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京城之中,暗流涌动,各方都因为朱雄英在西安府的动静,有不同的反应!
暗中还是支持朱允炆的,还想朱允炆做太孙的,就已经把一些一根筋的御史言官,推出来,准备以他们的死,来试图污朱雄英的名。
朱樉则是痛心疾首,每日痛哭。
他越是如此痛苦,大家就越同情。到时候御史言官们,就越有话说。
吕氏则是担忧她找人刺杀朱雄英一事暴露,故而也在想办法,如何才能避免这事儿追查到她的头上。
所以,她也计划着,等朱雄英回来,她搞点儿事。
而朱雄英也早就算好了,对方会主动跳出来。
因为朱雄英目前还不能确定究竟是吕氏找刺客,还是秦王找的杀手,亦或者是其他人。
但刺杀太孙毕竟是大事,还没有成功,刺杀的人的跟在了朱雄英身边。
如此反常,找杀手的人肯定是沉不住气,有所反应。
所以,吕氏如果一直什么事都不做,朱雄英还真未必确定是她干的。
可若是她干点什么,朱雄英就清楚了!
……
南京城里,各怀心思。
仅仅朱雄英离开这么十来天,各方就沉不住气了。
而朱雄英这边,他却是坐着普通的马车,走在大部队的前面,一路上体察民情,暗察官僚。
先大部队一步,是真能看到许多本难看到的东西!
西安府没就不说了,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许多灾民饿殍,不带掩饰的!
回去的时候,暗中观察,情况反而是好了许多。
大概率是因为,秦王府的钱财金银都还于民的缘故。
可想而知这秦王府侵吞了多少百姓的钱财!
而出了西安府,入河南府境内,要入永宁县。
朱雄英和蓝玉、徐允恭在马车里,提前到了永宁县外,这里的县令,正在指挥县衙官差们,对官道周围进行布置。
不好看的草屋,影响官道容貌,拆!
本就孤苦可怜的老人跪在地上哭着问:
“我这草屋没了……老汉住哪儿呢?”
那永宁县的老爷就说:
“你住哪儿,俺不管,但你住这儿,就是不行……拆,拆赶紧咧,把草皮给铺上,嗯……就是好看……”
那老人上前跪下:“老爷,老爷,可怜可怜俺吧……房子拆了……给点钱我换个地方修……”
“你还想要钱?要你奶奶咧,给俺打他,打了把他扔远点,别太孙的銮仪路过看到了……”
几个捕快就要上前殴打老人,而不远处的马车里,朱雄英脸色阴沉,说:
“这一路,是的杀人啊!”
说着,就看向徐允恭!
徐允恭点头:“是!”
随即拿着佩刀,下了马车。
朱雄英和蓝玉也下了马车。
几个官差已经把老人包围,正要动手,徐允恭上前:
“住手!”
众人回头,那县令老爷皱眉:
“你是谁?”
徐允恭冷哼一声,抽出长刀,一句话不说,向着官差们而去。
几个官差立马抽刀冲来,可他们哪里是徐允恭的对手?
三两下,几个官差就被踹翻在地,那县令见状脸色一变,急忙开口:
“你要干什么?俺可是朝廷命官,你……若伤我,就是重罪……”
徐允恭哪儿管他区区一个县令?何况还是太孙下令的。
所以当下就是一脚,直接把那县令踹翻在地,随即就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冷的说:
“太孙有令,你这狗县令,死!”
县令一脸惊恐:“太……太孙?”
朱雄英这时候缓缓走过来,语气阴冷说:
“永宁县令,你好大的胆子,好大的官威啊?强拆百姓房屋,还令官差殴打他。谁给你的权力?谁给你的威风?”
那永宁县令声音颤抖说:
“您……您是太孙?殿下,臣有罪……臣知错……”
他赶紧跪在地上磕头。
朱雄英却无视,开口询问:
“孤在问你话,谁给你的权力?”
永宁县令哆哆嗦嗦的说:
“回……回太孙殿下……是……是河南承宣布政使司,李布政使大人下令……
凡……凡太孙銮仪,所过之官道,必须整洁清爽。
有树木遮挡,则伐木除草。有房屋田舍,则……拆房铺田……不可出丝毫差池……”
朱雄英脸色阴沉,说:
“自西入河南,由东而出,境内官道何其长?沿途民舍何其多?多少百姓受此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