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的蓝玉愣了一下,说:
“太孙方才眼蕴杀机……怎么了?”
朱雄英冷笑:“没事,舅公,这里没外人,叫我雄英就好!”
蓝玉却不放心,说:
“要不,俺还是出去骑马吧?俺坐着不自在。”
“什么不自在?让你陪我,又不是让你去打仗,骑什么马?”朱雄英说。
蓝玉又道:“可这不符合规矩,这是太孙仪驾,我哪有资格坐?这要是传出去,又该说我蓝玉没规矩。虽然是太孙的命令,但是我也怕打扰太孙在仪驾里休息。”
朱雄英:“坐着!”
蓝玉:“好咧……”
……
就在朱雄英远离应天府,西行向西安府的时候。
东京郡王府里!
朱允炆看着吕氏说:
“娘,你说你有动作,这都多久了,到底啥动作啊?朱雄英都离京了!”
吕氏揉了揉额头,就说:
“急什么?他离开京城,不正是机会?这次去平乱,不是机会?”
“娘的意思是?”朱允炆眼睛一亮。
吕氏点头:“不错,我准备,看看能不能实行刺杀。不过先看看,未必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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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笑了:“他要是死在平乱路上,那就好了!”
紧接着又说:“你二叔和四叔,被他打了,你也该去看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
……
自应天到西安府,也是行了好几天。
路过河南,河南都指挥使司指挥使,奉太孙令,选两万精锐,交给平西大将军徐允恭!
河南距离陕西近了些,总比直接从应天带兵过去好。
而陕西的兵也不敢用,毕竟西安府叛乱,一半就是军士。
如此,大军没多久就到了西安府。
同州知州陈大勇反了,已经组织军民反叛军,近三万人。
但这些人里面,同州卫五千多人,和周边几个县城的卫所士兵加起来,共一万多正规军。
除此之外,同州和周边几个县衙的官兵有一两千人。
其他一万多人就都是百姓凑成。
说是差不多三万反叛军,实际上真正的战力只有一半。
如今,同州原知州大人,也就是西安府反叛军头领,占据同州,大将收拢投靠的造反百姓。
每天,人数都在上升,但百姓哪儿会打仗?
所以,反叛军虽然占了几个州县,意图包围西安府,但一直没成,一直在西安府以西的同州城内驻扎。
西安府有好几个卫所,光长安县、万年县,加上秦王的亲王三卫,也能凑出一两万士兵。
但这些士兵没跟着一起反就不错了,都持观望状态。
他们恨不得这场闹剧闹大,最好是把秦王府踏平,把毒妇邓氏弄死。
当朱雄英大军亲至西安府外的那一刻,西安府反了的几个卫所士兵和州县官民们,都紧张起来。
西安府知府,带长安县和万年县的县令,及大量官员,来拜见迎接太孙。
西安府几个卫所的指挥使也都来了,他们很紧张,毕竟西安府一半卫所造反了。
他们虽然没造反,却也没第一时间平叛,态度暧昧。
朱雄英在西安府城门内,从仪驾马车中走出来,就站在马车上,看着前面一群跪下的官员和卫所指挥使,脸上不怒自威。
他现在不着急追责,而是平稳且不容置疑的开口:
“自今日起,孤接管西安府一切事宜。西安府众官员,依旧按部就班。
在场各卫所指挥使,均带领各自卫所军士,留驻各卫所,不得妄动。
敢有违令者,杀!”
在场官员、指挥使纷纷开口:
“臣等遵太孙令……”
这些地方上的小鱼小虾,面对朱雄英这个大明归来的嫡长孙,现任的大明储君,一人之下的太孙,是直觉压迫感十足,大气都不敢喘。
而朱雄英先是把可稳定的局势暂且稳定之后,这才又带着杀气说:
“孤来西安府,秦王府的人怎么不来见孤?孤的那位,二皇婶呢?”
他可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拿那位好二叔疼爱的侧妃邓氏,祭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