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在意,却不可以做不到。
然而,阮眠不知道的是,
顾闻洲全程都在认认真真观看着阮眠的表演。
他不懂什么小提琴。
可是阮眠的技巧太过厉害,让他这个门外汉,都忍不住为她高超的技巧和优美的音乐所折服。
阮眠啊阮眠,你身上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对你,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呢。
观看阮眠表演的人中,封家几兄弟对于阮眠的表演赞赏有加,惊喜的不行。
唯独坐在轮椅上的顾砚钦,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早就知道阮眠会拉小提琴了,而且拉的非常好。
人群之中,有人提起了这场比赛的彩头。
“我记得当时说好了,阮眠小姐输掉比赛,就会把手腕上的镯子送给江美妮小姐。可是现在是江美妮小姐输了,她的彩头是什么来着?”
说话人的语气阴阳怪气的,分明不是想不起来,而是故意这样说好唤醒大家的记忆。
真就有头脑简单的人一语中的。
“江美妮小姐的彩头,好像是她身上的旗袍吧。”
“对对对,她输了要当场将旗袍送给阮眠小姐的。哎呀,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脱衣服吗?那得多难为情呀!”
事情明摆着,阮眠的实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之前她自负的言论不攻自破。
一支曲子的时间里,风向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封家绝对不会穷到非要得到江美妮身上的旗袍,所以阮眠提出这个彩头的时候,居心可见。
江美妮主动提出比赛的事情冒犯了阮眠,所以阮眠就要狠狠打她的脸,惩戒她一番。
理清了思路,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江美妮的身上。
宴会现场难得一片安静,大家都在等待着她兑现自己的彩头。
江美妮被人看的很不自在,在人群之中站起身来。
“阮眠姐姐,我是输了比赛,可是我毕竟是来参加你生日宴的客人,让我当众脱衣服……不大合适吧?”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为阮眠打抱不平。
“当初是你主动挑事儿,现在比赛没比过人家,就开始找理由逃避惩罚了?”
“阮眠小姐,不要放过她,我们支持你!”
一时间,台下“不要放过她”的呼声响成一片。
就连阮眠自己也没想到,江美妮的事情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到底是她的生日宴会,闹的太难看也不好。可大家如此义愤填膺,简直让她左右为难。
正在此时,顾砚钦转着轮椅,一点一点来到台下,朝着阮眠伸手示意。
阮眠会意之后,赶紧将手中的麦克递了过去。
“众位稍安勿躁。让我说两句。”
大家一看说话的人是顾家的大少爷顾砚钦,纷纷给面子闭上了嘴巴。
仿佛是在等着瞧顾砚钦会拿出个什么说法来,帮助江美妮逃避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