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挠了挠头发，声音不自觉放低。

“恋爱？”

沈怀瑾的语调，又提高几分，回头盯着手下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一字一句道：“S盟主和地下城城主都是男的，你告诉我他们恋爱了？”

“是这样的……”

手下眼神都不自信了，吞吞吐吐道：“没听错，就是恋爱。说不定，两人就好这口。”

“呵。”

沈怀瑾陷入短暂的沉默，许久，嘴角才掀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S盟和地下城的恩怨有多深，所有人都知道。

和好就很离谱。

还恋爱？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确定没调查错？”沈怀瑾将信将疑问道。

“没有。”手下回答：“S盟内部惨叫连连，说自从盟主谈恋爱，地下城骑到他们头上。”

“不敢怒不敢言，见到地下城的人还得赔笑脸。”

不然——

地下城城主不高兴，S盟主就得“受罪”。

整个S盟可没好日子过。

“是么？”

沈怀瑾指腹摩挲着咖啡杯，黑眸微微眯起，声音夹着冰霜：“九夜神医和地下城频繁往来，你怀疑他是地下城派来的？”

“是。”手下点头，十分肯定道：“S盟主冒险来独立岛，是为了A-N0药株。”

“九夜神医突然接单，也是看中独立岛某件东西。”

“并且他还暂时不说，明摆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巧合太多，就是预谋了。

“还有岛主——”

手下说着，偷偷抬起头，小心翼翼看向沈怀瑾。

“说！”

沈怀瑾站起身，走到沈千婳身旁，替她擦掉额头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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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提醒：“慢点弄，小心伤到手。”

“岛主，我怀疑九夜神医就是地下城的幽灵。”

待沈怀瑾话音落，手下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闻声。

沈怀瑾身体僵硬了几秒，随后缓慢转身，双眸轻轻眯起，眉头更是挤成一团。

“九夜神医就是幽灵？”

提到“地下城”三个字，沈怀瑾恨得牙痒痒。

一个S盟，一个地下城。

呵。

他此生最大的两个仇人，结盟？

更难杀了。

“岛主，您看看这个。”手下打开笔记本，指着视频中的画面，“这个背影跟幽灵是不是很像？”

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的。

“……”

沈怀瑾目光落在屏幕上，眼眸里的冰霜逐渐增加。

还真是像。

把他当傻子耍是吧？

跟S盟主苟且，还敢打婳婳的主意？！

“岛主，我们怎么处理？”手下问道。

如果幽灵真是九夜神医，夫人的病就得靠他治。

但是——

独立岛的仇，又不能不报。

“九夜神医明天会过来是吧？”沈怀瑾问道。

手下回“是”。

“把他抓起来。”沈怀瑾毫不犹豫回答，“人在手上，怎么做，我说了算。”

婳婳她必须救。

当年的“夺药之仇”，他也得报。

还有炸他商船的S盟主……

捏住这么大的把柄，他倒要看看，商家能不能承受……

商时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