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有一个人。
青年衣裳半露,露出精壮的胸膛,正手持红酒杯,慢悠悠地晃着,身形陷入柔软的沙发,目光落在进门后就一直杵在门口的身影,桃花眼微挑。
“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来。”
赛宾斯将红酒杯放在桌子上,起身朝她走来,最后一把扯下身影的兜帽,粉色亮丽的长发倾泻而下。
“我的好妹妹。”
赛宾斯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肩头裸露的雪肤上时眼神微微眯起。
“你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妮可松绿色的眸子冷冷地看着他。
“呵,原来是为了这事。”
赛宾斯低笑一声,伸手撩起她垂落胸前的碎发,妮可难得地没躲,只是身侧的手指缓缓攥紧,骨节隐隐发白。
他将头发放在鼻下轻嗅,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当然,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就让你和你母亲团聚。”
他幽深的绿色眼眸锁定她,犹如猎人锁定猎物,唇角漾开淡淡的笑,眼瞧着人倾身就要吻上她的脸颊,妮可一把将人推开,脊背紧紧地贴着墙壁,眼底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就被她压下。
妮可低喝道:“别碰我!”
赛宾斯脸上的笑微敛,,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指腹轻轻摩挲在一起,半是调笑道:“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啊,张牙舞爪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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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死死攥着衣领,眼睛紧紧盯着他,“赛宾斯,你要太过分了,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若是敢碰我,那么你们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公之于众。”
这下,赛宾斯脸上的笑容是彻底消失了,阴冷的绿色瞳孔半是打量着她,“我倒是小瞧你了。”
他缓缓直立起身,慢条斯理道:“我自然不会碰你,毕竟我都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不过对于你,我一向是势在必得的,与其被动接受,你不如先做好心理准备。”
妮可脸色隐隐发白,脸上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对自己的妹妹你居然也下得去手。”
赛宾斯从喉咙里挤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妹妹?妹妹不就是用来疼的吗?”
妮可偏开脸,不愿意再和他说别的,冷冷甩下一句就迅速离开了房间。
赛宾斯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眼底幽冷一片。
妮可匆匆离开酒店,脚步慌乱,丝毫没顾及到前方的身影,最后整个人直直撞上去。
“对不……”
“没事吧?”
那人适时扶住她的肩膀,清亮淡漠的嗓音随之响起。
当听见那道声音时,妮可浑身猛地僵住。
她几乎将头埋入胸膛,迅速将手缩回,仓皇跑开。
“这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吧,连句谢谢都不说?”男子身旁的副官小声嘀咕道。
荀胥望着那道几近落荒而逃的身影,垂眸指腹轻轻摸索,刚才扶住她的手背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
那是眼泪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