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子领着顾西城来到观里的祖师殿。

“小顾，你现在体内也有一些炁了，我是时候教你些新的东西了。”

顾西城眼中闪过期待：“什么新的东西？”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总之这是最适合你的东西。”

虞衡子盘膝坐在蒲团上，顾西城也学着他坐在旁边。

闭上眼，耳边传来低低的吟唱。

顾西城莫名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

“小顾，别分心，仔细感受炁的流动。”

虞衡子不知何时走到了顾西城身后，指尖轻点在顾西城的天枢穴上。

顾西城感觉体内仿佛有一股温热的小溪，滑过筋脉，很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衡子忽然睁开眼，在他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全身被金光覆盖的人。

这人跟顾西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头发很长，眼神中无悲无喜，没任何表情。

“你已转世，他会承担起你的责任，但他终究不是你，你没有资格将他变成第二个你。”虞衡子冷声道。

对面的人看着虞衡子，平静道：

“你有私心。”

虞衡子微微一笑：“我是人，而非神，做不到无私无欲。”

“他为七情六欲所缚，如何对得起天下苍生？”

虞衡子：“他要对得起天下苍生，也要对得起我的宝贝徒弟。”

“我不管你是多强大的神，想欺负我徒弟，那不能够！”

说罢，虞衡子指尖用力，周身澎湃的气息将衣袍震得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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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

他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怒意：

“有七情六欲束缚，他便有了软肋，这会害人害己。”

虞衡子冷笑：“你怎知我徒弟是软肋不是硬骨头？”

神明垂眸思索片刻，随后似乎叹了口气：

“罢了！希望你是正确的！”

说完，神明就化作一道光钻进了顾西城身体里。

虞衡子收回手，擦了擦头上的汗。

顾西城还在入定中，直到天亮才睁开眼。

陆清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明天有课，她今天就得赶回京都。

“顾西城，你可算是出来了，快去洗漱，厨房给你留了早饭，吃完我们就得上路了。”

陆清正忙活着，顾西城忽然上前将她拉到怀里紧紧抱着。

“顾西城，你怎么了？”陆清柔声问。

顾西城：“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很想抱抱你。”

不知为何，顾西城心中总有一种恐慌感，好像陆清随时会从他的生命中离开的恐慌感。

陆清轻轻拍着顾西城的背，柔声道：

“你是不是修炼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会儿再走？”

顾西城：“不用，我没事。”

这时，虞衡子的声音传来：

“一大早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顾西城这才松开了陆清，向虞衡子道谢：

“师父，昨晚上谢谢您，仅仅一晚上，我感觉力量又增进了不少。”

虞衡子笑着点头：“好好修炼。”

“清清，你也是，就算不在观里也不能偷懒，知道吗！”

陆清无奈地点头：“知道了，师父，你最近怎么催我修炼催得那么紧啊！”

虞衡子眸光闪烁，神态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