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里屋跑出一个身穿绿色道袍的老头儿,一个滑跪来到陆清面前:
“师父,时隔六年,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陆清看着眼前这老头儿,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来了。
“你是……”
“师父,您忘了,我是砂雕,这道号还是您给我取的!”
一听到这个奇葩的道号,陆清就想起来了。
这人本名应该姓袁,叫袁沙,曾拜师神霄派修道。
后来他云游四海,到了鱼台山,青云观,看陆清年幼,本想倚老卖老一番,谁知却被陆清教训了一顿。
他被打服了,便缠着陆清拜师。
陆清当时十二岁,正是臭屁哄哄的时候,有人拜师,她便答应了。
袁沙让她赐道号,她想起有位道号叫砂鹏的师兄,便把鹏改做雕,叫做砂雕。
现在想来,这道号还真是难以启齿。
“是你啊!”
见陆清认出他来了,袁沙不禁喜极而泣:
“师父,徒儿终于再见到您了!师父!”
袁沙抱着陆清的脚踝嚎啕大哭,哭得她头都大了。
“哎哎哎!你先别哭,这儿还躺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呢,我再不救他,他就没命了。”
袁沙闻言立马爬起来:
“师父要救人?不知我能否在一旁观看?”
“其他人随便,唯有他!不许在这!”
陆清指着马云风,怒气冲冲地说。
马云风从刚刚袁沙给陆清磕头就傻眼了,这会儿听陆清要赶他走,连忙向袁沙讨饶:
“师父,别赶我走啊!”
袁沙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一脚给马云风蹬了出去。
“狗东西,敢惹师父生气,回头就把他赶出道观!”
袁沙一转头,又是谄笑:
“师父,您请!”
陆清将纪子耀放平在地上,随后给祖师爷上了一炷香。
“弟子陆清今日叨扰祖师爷爷,只为救人,请祖师爷爷莫怪!”
拜完,陆清便从香炉里抓了一把灰洒在纪子耀的身上,随后又用还未燃尽的香火点燃了符纸。
符纸还未熄灭,她便塞进了纪子耀的嘴里。
纪先的妻子见此惊忙上前:
“这不会把我儿子嘴巴烧了吧!”
陆清专注于救人,并未回答。
纪先忙把他妻子拉回来:“相信她,咱儿子嘴巴不是好好的嘛!”
闻言,纪先的妻子看了一眼纪子耀的嘴巴,见确实没事才不吱声。
陆清盘膝坐在纪子耀的头边上,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纪子耀的身体忽然颤动起来,眼耳口鼻中均冒出黑烟。
这烟带着一股臭味,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捂鼻子。
“袁沙,去烧些桃木灰来,泡水洒到他身上!”
陆清一吩咐,袁沙立马亲自去办。
桃木灰水洒到身上时,那些黑烟便渐渐散去。
过了好一会儿,纪子耀发出一声轻咳,人悠悠转醒。
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他声音沙哑地问:
“这是哪儿?”
纪先妻子连忙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儿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纪先也喜极而泣,对着陆清连连鞠躬道谢。
“谢谢!谢谢大师救了我儿子啊!”
陆清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笑道:
“总教官,你不用客气,真想谢我,请我吃顿饭吧,饿死我了!”
忙活了这么久,她午饭都没吃,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闻言,袁沙连忙上前道:
“师父既然饿了,那不如在观里吃点饭吧,我这就让人准备素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