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阳北侧那满目疮痍的华夏守军阵地上,隶属于国府军队第 2 集团军的第 68 军正苦苦驻守着。
寒风呼啸,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连长,这次我们能顶得住鬼子的进攻吗?”一个十七八岁、面容青涩的新兵,声音颤抖着问他身旁那位饱经风霜的连长。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着手中的步枪。
那位 30 来岁的连长,脸上胡茬凌乱,双眼布满血丝,望着远处的地平线,缓缓道:“不知道,我只知道鬼子要想从这里过,只能踏着我的尸体。”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被无尽的疲惫所压垮。
“我们都失败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打胜仗啊。”新兵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一场场的败仗,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连长沉默半晌,目光呆滞,从兜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用颤抖的手点燃。
烟火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映照着他那写满绝望的脸庞。
“你怕死吗?”连长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谁都怕死,特别是没有意义的死。”新兵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泥土,“每一次战斗,都像是一场噩梦,看不到希望的噩梦。”
“有时候死了反而是好事,活着可比死了痛苦多了。”连长的目光空洞无神,“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这心里的痛,比死还难受。”
“是啊,有时候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就不必那么痛苦了。”新兵抬起头,望着阴霾的天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连长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火星四溅。
他伸出手,拍了拍新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还年轻,好好活着。我活够了,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早就不在乎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已蒙蒙亮,一丝曙光若隐若现。
他转头对新兵道:“去把兄弟们都叫醒吧,鬼子就要进攻了。这也许是我们的最后一战。”
新兵咬了咬嘴唇,用力点了点头,转身向着阵地深处走去,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
也许是上天终究不忍目睹华夏人民深陷水深火热的无尽哀嚎,奇迹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降临到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
只见鬼子阵地的大后方,毫无预兆地突然闪过一连串令人目眩的耀眼光芒。
那光芒,犹如无数把利剑瞬间刺破黑暗的苍穹,瞬间将周围的一切照得如同白昼般明亮。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排山倒海般传来,仿佛天边滚滚而来的闷雷,又似愤怒的天神在咆哮。
随后,强烈的大地震动骤然传来,好似沉睡千年的地龙在这一刻愤然翻身。
整个大地都在剧烈颤抖,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身处前沿的国府军将士们,顿时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得踉踉跄跄,根本无法站稳脚跟。
他们东倒西歪,相互扶持,脸上写满了惊恐与迷茫。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每一个国府军将士们心头瞬间浮现的疑问。
他们瞪大了眼睛,望着鬼子阵地的大后方,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鬼子炮轰了?但是爆炸是在鬼子的大后方。”有人颤抖着声音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希冀。
一位年轻的士兵紧紧握着手中的枪,身体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微微颤抖,他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们的援军?还是上天终于开眼了?”
一位老兵则皱着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疑惑:“这动静不像是鬼子的常规炮火,难道是他们内部出了乱子?”
连长努力稳住身形,目光死死盯着那火光冲天的方向,心中暗想:“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或许是我们的一个机会,一个扭转战局的机会。”
在这混乱与未知之中,国府军的将士们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对未知的恐惧,有对奇迹的期待,更有对生存和胜利的渴望。
镜头来到鬼子这边。
突如其来的爆炸,如同一记凶狠的重拳,打得鬼子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