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泽的话语引起了陈雄深深的共鸣,顿了顿,他眼眶湿润含笑道:
“末将命好,飘零半生,最后却遇到了陛下。若是没有陛下……”
“咱爷俩说这些干什么。”朱琳泽摆手打断,顿了顿,嘴角勾起笑意:
“雄叔,有没有兴趣跟朕去讨债?”
陈雄不明所以,茫然道:“陛下指的是……”
朱琳泽收敛了表情,语气变得冰冷:
“朕有三笔巨债在外没有收回。
其一,是倭国。
自元朝起,倭寇就不断袭扰我大明东南沿海,数百年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所以,倭奴至少欠朕十亿两白银。
其二,是朝鲜国。
万历援朝抗倭,我大明将士死伤数万,耗空了国库,可朝鲜却一两军饷未出,一个铜板的抚恤金也没给。
若是如此,朕也就罢了,谁让他是大明藩国呢。
让朕不能容忍的是,天启七年(1627年),这朝鲜王国居然卖主求荣,与后金签订了盟约,还向后金开市并缴纳岁币。
所以,这朝鲜国欠朕五亿两白银。
其三,自然就是后金。
皇太极欠朕的可就太多了,这债务朕要一笔一笔和他细算。”
一直在边上默不作声,拿着小本本做记录的徐铭轩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忍不住发问:
“陛下,这倭国的十亿两白银是如何计算的?”
朱琳泽自然不会言明倭国所欠之银两乃是《马关条约》、“二十一条”以及《辛丑条约》中,清政府之赔款总和。
他瞪了徐铭轩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是秘书长,怎么计算,不是应该你告诉朕吗?”
徐铭轩一脸懵逼,半晌,咧嘴笑道:
“微臣明白了,就凭袭扰我东南沿海四百余年,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就该赔十亿。”
此时,陈雄却激动地插话道:
“陛下是打算对三国动手了?”
“后金往后放放,先把倭国和朝鲜国的债讨回来再说。”朱琳泽淡淡回应,想了想,又看向陈雄补充道:
“这次讨债,由你训练出来的俞家军和袁天赦的白虎军同去,至于时间嘛,雄叔什么时候练兵结束,就什么时候出发。”
陈雄起身,笔直如松地敬礼道:
“如今警卫团能担任教官的不下三百人,而俘虏的俞家军底子都很好,只要强化纪律和枪械操作即可。
末将以为,无需两月,即可完成新军训练。”
朱琳泽满意地点头:
“好,训练出来的新军番号龙骧、豹韬,这两军暂由雄叔统领。到时,浑河一战的仇,由雄叔亲自去报。”
浑河一战,仅剩的戚家军全军覆没,陈雄的两个亲弟弟也随之战死,这个仇,朱琳泽从未忘记。
陈雄身子微颤,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就在此时,有警卫进来禀报:
“陛下,两位皇后遣人来催,让您去培训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