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看着纪纲那复杂的表情,也明白他的心思。
其实这是惯性思维作怪。
锦衣卫身为天子家奴,习惯性养成服从皇权。
纪纲转念一想,就算抢功也没用啊,谋划全局的人是王睿,如此抢功,反而有占便宜的嫌疑。
“纪大人,你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锦衣,一定要确保手脚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或隐患。这笔银子已经被圣上惦记着,一旦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纪纲脸色一僵,但很快恢复了常态,“大人请放心,我们这些锦衣卫都是陛下的忠诚鹰犬和爪牙,绝对不会容忍这种监守自盗的事情发生。”
王睿严说:“并非是本官不信任任何人,实在是如今国家边疆战事频繁,军费开支巨大,导致国库空虚,入不敷出,上至皇帝陛下,下至各级官员,都为此焦头烂额。而这批银子,关系重大。”
“王大人有理。”
“好了,纪大人,我已经给锦衣府请功了,功劳跑不了的。”
纪纲心头一动,不清楚王睿有没有在圣上给自己美言几句呢。
他在思量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锦衣府的凌白和几位手下千户、勇字营的都督同知梁安国等领着人进来。
几人进来后,行了礼。
王睿道:“梁大人,事情弄得怎么样,没有人故意胡作非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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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国面色难看,道:“王大人,总体没什么,只是手下与锦衣卫起了冲突,擦了点皮而已。”
王睿追问:“何故啊?”
凌白道:“大人,军士在抓捕帮众时,私自拿了不该拿的。手下的人看不过去,与之动了手。”
王睿听后,转头看向梁安国,问道:“最后如何处置的?”
梁安国愣了一下,随即回道:“统统赏了鞭刑。”
王睿严肃道:“按大周律法,做了什么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勇字营军士的德行,平日里本来就松散。
锦衣卫则是规矩多,安分点。
“是。“
...
...
荣国府。
贾琏站在屋檐下。
兴儿走上前来,劝说:“二爷,外面夜里凉,还是回屋休息吧。”
贾琏猛地转头,暴躁地说道:“休息?我如何能休息得下?”
瞧着兴儿清秀的脸,贾琏似有一团邪火在燃烧。
贾琏的状态极差,在夜里被噩梦惊醒。
回忆在青楼经历的屈辱。
难受的是,他发现自己好像恋上了那种滋味。
这一切,都归咎于王睿。
王睿官做的这么大,却都不给亲戚安排一份官差,根本没把他这个堂姐夫当回事。
反而让他被王睿给连累了
贾琏的后庭伤势还没好,实在难受。
像他这种无女不欢的衙内,在家养病,实在撑不住。
兴儿看着主子的样子,有些害怕。
他感觉二爷好像真的变了一个人,以前的二爷虽然也有些纨绔,但不至于如此暴躁易怒。
兴儿颤颤巍巍道:“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