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凛的夫人在一旁,不仅没有哭闹,反而面露喜色,喃喃自语道:“难道是老天听到我的诉求过来帮我。”
可她却未曾细想,老爷若坐牢砍头,石府被抄家,她即便回了娘家,又能有何好处?或许,能远离这个令她厌恶的夫君,至于能否改嫁,却也是未知之数。
小厮们,一个个吓得不敢动弹,呆若木鸡。稍有不慎,被禁军以阻碍公务之名赏上一刀,可就得不偿失了。
与此同时,在户部尚书赵阁老的宅子里。
赵靖国正与儿子赵明华在书房中交谈。书房布置典雅,书架上摆满了古籍经典。
“明华,你可知我在宫宴上为何不和楚王说太多话?”赵靖国坐在太师椅上,神情严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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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华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眉宇间透着聪慧和果断。
乃是赵靖国众多儿子中的佼佼者,也是最像他的一个。赵靖国有意将其培养为家族的接班人,因此重大宴会都会将他带在身边。
赵明华正色道:“父亲,我认为父亲在意的并非楚王,而是陛下。陛下对皇子与大臣拉帮结派极为反感,父亲您身为内阁首辅,又是楚王的外公,如此贸然打招呼,必然适得其反。”
赵靖国微微点头,满意地说道:“瑾瑜果然懂为父的心。”接着又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赵家当然是期望将来的天子和咱们一心的。”
就在这时,门客佟一苇在门外大喊:“一苇有紧急事情通报。”
“进来吧。”赵靖国说道。
佟一苇进得屋来,见赵明华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赵靖国瞧出了他的心思,说道:“这里没有外人,直接说吧。”
佟一苇这才说道:“根据我在宫中的眼线和线报,陛下派王睿捉拿工部侍郎石凛,还有兵部的蒋孟实,除此之外,金光寺的一念主持等一干人都被办了,说是金人内奸,窃取机密。”
赵靖国脸色骤变,心中暗惊。这工部侍郎石凛与自己相识已久,与自己站在同一阵营,还自诩为自己的门生,如今却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赵明华说道:“父亲别着急,当务之急是撇清关系,罗列石凛的各种罪状,向陛下表明咱们的立场。”
赵靖国点头道:“对。”
宫中,王睿的捷报传来。元熙帝得知工部侍郎石凛家中财产来路不明,数额巨大,不禁大喜,心想这下可以充公,弥补财政的亏损。
甚至想着,抄家或许真是一条不错的发家之路。不过,这与之后王睿抄八大晋商所获的钱财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元熙帝都嫌弃抄石凛的家所得太少。
元熙帝对戴权道:“戴权,你说,王睿的才能是不是有些委屈做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呀。”
戴权何等精明,一听便知陛下想要给王睿升职,说道:“陛下,此举甚好啊,我昨日得知皇城司东城的正副都指挥使贪墨,吃空饷,也就是王睿的上司。”
元熙帝冷哼一声,说道:“干着这些事情,免职吧,让王睿当都指挥使吧。”
戴权回道:“陛下,都指挥使是五品官,王睿不到短短时间就连升两品,会不会惹人怀疑。”
元熙帝正色回道:“我看谁敢。”
话说石凛被禁军捉拿之后,一路哭天抢地,直呼冤枉。
石凛那肥胖的身躯在禁军的押解下,显得更加狼狈不堪。哭声和哀求声在京城的街道上回荡,但没有人会同情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