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靠近,盯着赵德的眼睛。
“你这逆贼,竟敢行刺陛下,你可知这是灭九族的大罪。”冯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赵德费力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灭九族?哈哈哈,我哪里来的九族啊,就我一个人了……”
“冯保,你是不是害怕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差点被我杀了,新帝一登基,你们这帮老人啊,地位也不保了。”
冯保眉头一皱,从旁边的炭火中拿起烧红的烙铁,烙铁在阴暗的牢房中散发着狰狞的红光。
“事到如今,还敢口出狂言 ”说着,他猛地将烙铁按在了赵德的肩头。
“啊!”赵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弥漫在牢房中。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原本因疼痛有些迷离的眼神中又闪过一丝决绝。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我虽败了,但我不后悔,我只恨,自己没有功成………你无非就是人家的一条狗,一条没有根的老狗,你能叫,能咬人的时候,皇帝会喂你肉吃,你不能叫了,咬不动人了,就会被丢到一旁。”
张国之在后面听着,目光却从受刑的赵德身上,转移到了冯保的脸上,想从冯保的脸上察觉出一些其他的东西。
不过,他失望了。
冯保听完他的话后,只是冷笑:“你这逆贼啊,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来人。”
“在。”
“十指连心,十根手指头,哪一个也不要放过,先把指甲给拔了……”
“是。”
两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拿着刑具走向赵德,那冰冷的铁钳在阴暗的牢房中闪烁着寒光,仿佛死神的使者。赵德看着他们靠近,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倔强所取代。
“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赵德咬着牙说道,尽管他的声音已经因为之前的折磨而变得虚弱。
其中一个壮汉捏住赵德的左手食指,铁钳猛地夹住指甲,用力一拔。“啊!”赵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在牢房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指甲被连根拔起,鲜血如注,顺着他的手指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
“继续!”冯保面无表情地命令道,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对这个刺杀皇帝之人的愤恨。
一根又一根的指甲被拔掉,赵德的双手鲜血淋漓,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每一次惨叫都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但他始终没有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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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冯保走到赵德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赵德抬起头,用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冯保:“我说过……我不会……屈服……你们这些……朱家的狗……”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坚定。
冯保眉头一皱,示意壮汉继续。
这次,他们拿出了一种带刺的夹子,夹住赵德的脚趾,然后用力一扭。赵德的身体猛地一弓,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他感觉自己的脚趾仿佛被烈火灼烧,疼痛从脚底直冲脑门。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赵德在剧痛中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接着,他们又用烧红的针,刺入赵德的膝盖骨。
那针刺入皮肉的声音在安静的牢房里格外清晰,伴随着赵德的惨叫,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
赵德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周围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这个时候,天色渐晚,正是北京城万家团聚,欢闹新春之时,炮竹声不绝于耳,烟火气中透着饭香,与北镇抚司的地牢,完全是两个世界。
张国之在一旁看着,微微皱眉:“冯公公,此人已被折磨至此,若再用刑,怕是撑不住了。我们还需从他口中问出幕后主使。”
冯保冷笑一声:“他不过是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疯子,想要他说出幕后主使,太难了,咱们自己找,他的命,一点都不重要……不过,指挥使说的也对,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死了,先让他养两天,过两天,我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