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正斜倚在龙椅上,手中拿着一本古籍,眼神却有些迷离,像是在看书,又像是在想着昨夜的风情……
朱翊钧进入乾清宫内,先是给朱载坖请安行礼。
朱载坖放下手中的书,将其放在面前的御案之上,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太子,快过来,到父皇身边来。”
朱翊钧快步走到龙椅前,而后,坐在了朱载坖的身旁。
隆庆五年,这一年朱翊钧九岁,九岁的朱翊钧,身量尚未长成,却已有了几分超出年龄的稳重与成熟。
他面容白皙,五官精致而不失稚气,双眸明亮如星,深邃而清澈……
那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一举一动间皆显露出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
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衣袂飘飘,金线绣成的图案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的发束整齐地绾起,束发的金冠璀璨夺目,无时无刻的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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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朱翊钧坐在朱载坖身旁后,朱载坖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心里面十分满意。
这是,他活着唯一的孩子。
这是他如今在世的唯一孩子,仿佛是独得了天地造化的恩宠,独占了大明国运的庇佑,才得以存活。
此时的朱翊钧,对于朱载坖而言,重要性无与伦比,是他心中无可替代的珍宝……
他跟自己的父亲万寿帝君不一样,对于自己太子的喜爱,从不隐藏……
朱载坖轻轻地拍了拍朱翊钧的肩膀,说道:“太子,你可知道,身为一国之君,责任重大。”
朱翊钧目光坚定,回答道:“父皇,儿臣不知,但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期望。”
“哈哈哈,父皇对你没有什么多大的期望,父皇不愿你与父皇一般,好色如命,但也希望你子嗣绵长……”
“既然我儿想当明君,那父皇便对你讲一讲,古来明君是如何行事的……”
“治国首要在于得民心。百姓乃国之根本,要让他们安居乐业,方能国家昌盛。切不可随意加重赋税,使民不聊生。”
“赋税,便是最为重要的,可更改,但无论如何更改,都不能重赋税,这是,你在日后要坚守的底线……”
“儿臣谨记,定会关心百姓疾苦。”朱翊钧认真地回应。
朱载坖看着认真回应的朱翊钧,很是欣慰,而后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再者,用人需谨慎。朝中大臣众多,有忠有奸。要善于分辨,任用贤能之士,远离那些谄媚逢迎的小人,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小人都是无用的,谁是君子,谁又是小人,需你来考量把握”
朱翊钧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父皇,那如何才能分辨忠奸呢?又如何才能分辨君子小人呢。”
朱载坖笑了笑:“忠者,多为国家社稷着想,敢于直言进谏,这些人,会让你感觉不适,奸者,往往只为自身利益,阿谀奉承。但人心难测,需长时间观察,从其言行举止,处事方法判断。”
此时,门外春风拂过,吹进了乾清宫,随着微风而来的,还有着阵阵花香,以及川田的气息……
朱载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不可轻信谗言。他人之言,需经过自己的思考判断。尤其是在面对重大决策时,更要冷静思考,权衡利弊。”
朱翊钧点头如捣蒜:“父皇的教诲,儿臣定铭记于心。”
朱载坖看着儿子如此乖巧懂事,心中满是欣慰:“太子,治国不易,但只要你心怀天下,以仁为本,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父皇,儿臣定当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和重托。”
父子俩又交谈了许久,直到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宫殿的屋檐上,泛出金色的光芒。
朱翊钧起身告退:“父皇,您要多注意休息,儿臣改日再来聆听您的教诲。”
朱载坖微笑着点头:“去吧,太子……”
朱载坖望着儿子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些许的笑容,他希望儿子能成为一位贤明的君主,让大明江山永固,但也同样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过得快活……
跟自己一样快活……老爹的快活,自己儿子还小,体会不到,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成为同道中人……
哪怕自己儿子跟自己一样,朱载坖也很是欣慰,只要命比自己长,就好了……
朱载坖终究还是没能改掉好色的毛病,此时的他不仅更加贪恋女色,还染上了另外的毛病,那就是服用大量的春药来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