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受父辈恩荫,不用通过严格困难的科举之路,便能当官,这本是国家对于他们父辈所建立功勋的一种恩赐,可也毁了他们的子孙。
而朱载坖要做的就是,唤醒某些人,早就丢弃的热血,以及对父辈荣誉维护的渴望。
朱存孝,东平王朱能之后、成国公朱凤之子。
这是朱载坖在登基之后,便想着安排到身边做锦衣卫指挥使的人选。
根红苗正。
最为重要的是,年轻,三十出头,以后自己调教出来,留给儿子,还能在干个十年。
这边,朱载坖与陈洪说了锦衣卫的事情后,便想着将奏疏全部撤下,在喝上两杯,陈洪老老实实的收着奏疏,心里面也不断的盘算着,原来陛下说的不能信一成,是一百份奏疏,只是从中挑选一个看一看啊。
陈洪将奏疏全部收下,抱在怀里,准备送往司礼监,而后在给陛下准备酒宴。
他刚刚走到乾清宫门口。
却见一个小太监进来禀告。
“陛下,徐阁老求见陛下。”
朱载坖听完之后,看了一眼还想往外走的陈洪,不由翻了翻白眼。
“陈洪。”
马上就要走到门口的陈洪,闻言转身,而后快步走到御案之前。
“陛下,您还有什么吩咐。”
“朕刚刚说,朕不太精明,你也不能太精明,你虽然不能太精明,但你不能太笨了,听着咱们的阁老求见呢,你应该回来,把这些奏疏啊,重新摆在朕的案前……”
听完朱载坖的话后,陈洪愣了一下,而后赶忙点头:“是,陛下。”说着,便将自己怀中的奏疏全部放在了案上,而后又按照自己前主子朱厚熜的习惯,将其十份为一叠,整齐堆放。
看着陈洪的动作后,朱载坖才看向跪在下面的小太监:“让阁老进来吧。”
“是,陛下。”那小太监闻言,便缓慢退出。
而朱载坖也随手从案台之上,拿起来一份奏疏,打开自顾的看了起来。
陈洪也很是自然的到了朱载坖的身后,候着。
陈洪看着皇帝陛下,心里面苦闷的紧,他不由的开始怀念起了自己的前主子,虽然前主子喜怒无常,但多少有迹可循啊,但现在新主子,也同样是喜怒无常,不过无迹可循,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办了什么事情,就被主子陛下厌恶了。
看来,高端局自己还是多少有些把握不住啊。
不一会儿,徐阶进入了乾清宫。
“老臣徐阶,叩见陛下。”
朱载坖一直看着奏疏,样子很是认真,他头都没抬,目光也没有从奏疏上转开:“陈洪,给阁老赐座。”
陈洪闻言,赶忙下了台阶,去般墩子去。
“哎呀,朕看起百官的奏疏,总是废寝忘食,哪有先赐座,后平身的道理,阁老,您快快平身,免礼……”
朱载坖说着,才“恋恋不舍”放下手中的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