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最是死对头的季韩两家就总是相邻。
天意,人为。
“真打起来就是中计了,”季清欢嗓音很轻的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直都是这样。
他们两家不管到了哪儿,总是相邻。
就连从前季沧海跟韩问天去参加宫宴,座位也是紧挨着,一群人包括先皇都围在旁边,劝他俩不要打架,得和平相处。
可是要真不想让他俩打架,座位又怎会挨着?
以及当年,先皇若有心想让季沧海解甲归田,富足安生的过完下辈子。
小主,
又怎会赐季家来到南部独居一城。
就住在韩问天隔壁。
有些事不敢细想,他老爹郁郁寡欢这些年,倒也不全是因为恨韩王吧。
无非是逐渐琢磨出真相了。
心里失望。
“咚咚咚。”庭院传来脚步声。
季清欢回神,抬步准备去见韩枭。
“殿下说了——”
华生从院子里跑出来,气喘吁吁还皱着眉。
“....叫将军赶紧回去忙您家的军务,他头疼的厉害,不想见您!”
其实世子还说。
如果季清欢要硬闯可以不拦,别打架。
不硬闯就让他们想办法把人放进来,不许真的叫人走。
但也不能很轻易就放进来.....
呃。
华生这会儿已经被绕懵了。
啥意思啊。
到底放进来还是不放进来?
世子的吩咐好复杂,他们很难办。
如果能办好,回南部就参加科考争一争状元去,当侍卫都太屈才!
“......”
“......”
季清欢蹙眉:“不让进?”
“那太好了咱回去吧!”石头乐了,“这些个好东西送给世子都.....”
都浪费,不如回家喂小黑。
小黑是牛将军昨天刚捡的小黑狗。
季清欢叹了口气:“好吧。”
“走。”石头高高兴兴拎着东西转身。
季清欢则是想着——
他院子跟韩枭的内宅院子,只隔一面墙。
不如回家翻墙过去?
主仆俩直接转身,就要回家。
“哎?”华生急了,脸颊红红的扶着门框喊他们,“你、你们这就走啊?”
世子说了不能把人放走。
“不走干什么,”石头扭头吼他们,“不让进我们还不走?以为谁求着要见你家主子吗。”
他家将军大庭广众的提着礼品站半天。
够给面子了。
华生脱口而出:“再商量商量呢?季将军?”
就不能假装硬闯一下吗!
别走啊。
“......”
完。
这下怎么跟世子交代?
华生要哭了。
*
与此同时,韩府内院。
靠在软榻上的人假模假样捧着一本书,实则坐立难安,不停转头往院子里看。
韩枭披着头发,额头缠着厚厚、厚厚、厚厚的白纱布,重的都累脖子。
就是要缠厚点给季清欢看。
他额头磕地上了。
季沧海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