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庭院里忽然传来一阵狂笑,是牛得草。
牛得草健步如飞:“老哥哥让开,您踹的太轻叫我来!”
看他不跺死姓韩的兔崽子。
“?”季沧海头疼的扭身拦住,刚才也不是故意要踹飞韩枭,“就别添乱了,喝多了嚷嚷想跟阿元比武,谁乱喊的打上门了?都收起家伙,回去、回去!”
牛得草等人很不甘心:“将军您.....”
季家军最近都在摩拳擦掌。
他们在等一场能彻底碾灭韩氏的血战。
好能一雪前耻。
但现在时机不对啊。
所以季沧海和陈老五都在拦着众人,打韩氏是肯定的,但得先打退匈奴。
他们季家和韩家之间早晚要有一场血战。
不死不休。
“听话,”季沧海摆摆手把自家兵将轰回去,“都进院儿,回去吧。”
“哎呀,”陈老五也从后面赶过来,拽着牛得草他们。
“回来听我跟你们细说,都一把年纪了这性子还不收收,咱有计划.....”
“我急啊,再不报仇你说我还能活几年?”牛叔郁闷极了。
他得为自家兄弟们报仇。
弄死韩家人!
陈老五道:“你这身子骨儿且活呢,瞎嚷嚷什么。”
报仇不能急于一时。
总得顾及南部无辜百姓,从长计议。
毕竟得想想小辈们的名声呢。
小主,
他们再活十几年撒手人寰,以后大几十年背名声的都是季清欢。
陈老五低声道:“咱季家行事得有个章法,不管别人还能不管阿元?咱阿元往后有大出息...你可别莽撞,毁他名声我饶不了你,走!回去。”
牛得草旁的话都听不进去。
但听见‘阿元’两个字,顿时就熄火了。
到他们这个年纪,又都有丧家失子的经历。
活着图什么呢。
就为看着季清欢能有大出息!
他们此刻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后人要如何书写季家,书写季清欢的氏族出身。
万万不能莽撞。
否则就是给季清欢的后世记载文簿上,甩墨点子。
要知道——
生前再过惊天动地的帝王。
等到百余年之后,后世能看见的也不过文簿上短短几行字。
都是这样的。
陈老五把牛得草他们拽回去,朝季沧海说。
“将军,您瞧瞧去。”
这是示意季老爹看看韩枭。
韩枭趴地上半天不动,是不是死了?
“......”
“殿下,您醒醒啊。”
韩家侍卫们又急又气,纷纷咬牙切齿。
心说——
都不如在南部时就弄死这群姓季的!
世家大族行事都要顾及名声,可真是麻烦。
早点弄死了哪有这么多事?
叫他们世子受此折辱。
虽然性命无忧只是昏过去了,但额头也得鼓个包。
他们心疼世子。
“韩枭如何了?”
季沧海走下两步台阶,语气端的是平静沉着。
“有劳季将军问询,”韩家侍卫憋着怒气,“我们世子这些年还没被谁当街踹晕过呢,等着瞧吧,明日醒来必不是轻易就能算了的。”
按他家世子的脾气怎能轻易算了?
“没错,踹在世子身上,就是踹在我们南部的脸上!”
“我们要写信告诉老王爷!”
有个叫华生的小侍卫抹眼泪:“还有将军您中毒,那也不是我家王爷授意的,暗卫是叛徒,暗卫手里根本没有解药。我家殿下特意断了一截头发写信,威胁王爷把解药给您,救您的命,不过现在...不给了!世子肯定不给你了,叫你踹他。”
华生是一个南部医师的儿子。
大概知道些内幕。
反正季沧海这臭老将军敢踹他家世子。
这事儿没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