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轻浮(2 / 2)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他头顶的季清欢在沉默。

“...好吧,”韩枭丧气又懊恼的发出鼻音,额头轻蹭着季清欢的脖子,手臂把人抱的更紧,“那算了,我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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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心里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想好了再动手。”

“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认了。”

“死在你手里,我甘心。”

“......”

季清欢原本想敷衍的说:

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手软。

可是韩枭窝在他怀里,足够依赖和黏人,他忽然想到一个词叫‘温香软玉’,似乎是形容姑娘的,可用在此刻的韩枭身上正合适。

总之很烦,心底不断冒出焦躁感。

他皱起好看的眉,稍稍侧过脸去没贴着韩枭:“那你呢。”

“我什么?”韩枭反问。

季清欢说:“假如某天因为南部利益,韩王让你杀了我,你会怎么做。”

他难以取舍。

难道韩枭就能很果断?

季清欢不信。

“父王么,他不敢这么跟我说,即便有心他也不敢动你,”韩枭回答的很快,“且从老将军中毒这次之后,他会连你们家的人都不敢随意伤害。”

韩枭说这些话的语气很笃定。

季清欢疑惑:“为什么?”

连推开韩枭都忘了。

韩王那种人会不敢再动季家?

“其实也没什么,你看——”

韩枭把披在肩后的头发拨过来,示意季清欢低头。

摸索着很快找到一缕断发。

缺口很整齐,大概是用匕首割断的。

约有两指宽的一缕。

韩枭嗓音很低:“他不敢了。”

“......”

“....韩枭。”

季清欢心跳停了一瞬。

他仓促抓住韩枭这截断发,抚摸缺口。

除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外,韩枭从小就比常人更在意头发!

刚才被季清欢攥掉的那几根,他换床单时都有捡着,仔细包好,打算带走保存起来。

兴许连韩枭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

季清欢知道!

曾经在另一个时空,有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小孩常年做化疗,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他只能24小时戴着帽子,不敢交朋友。

笑笑是去过贵族学校的。

但他入校第一天,就有几个小男生质疑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们把他拽进厕所里,强行拽掉帽子!

嬉笑着,嘲讽着。

围观他因化疗所致的光头。

那是韩家父母第一次听到儿子尖锐的哭叫声。

笑笑做化疗那么多次,包括动手术开刀时。

都没那么哭过。

当场病发,险些丧命。

意志完全崩溃了。

医生说笑笑得了抑郁症,才六七岁的小孩。

自那以后,就连最看重儿子学业的韩爸爸,也绝口不提再让儿子去学校的事,是真被吓着了。

韩枭这样一个宁愿流血都不愿意掉头发的人。

时至今日。

他自己拿匕首把头发割了。

割了这么多。

季清欢哑声问:“...你干了什么。”

“我给他写信的时候,往信封里塞了一截我的头发,”韩枭把被截断的发缕,从季清欢掌心拽出来,自己抚摸着缺口,沉声说。

“再有下次,他往后就得睹发思人了。”

“我就真不要他了。”

虽然那是韩枭唯一的亲人,也是最疼爱韩枭的人。

但韩枭还是决定:“我不能允许他再伤害你,你离开南部那夜的情景,此生绝不再有第二次,这话我曾向你保证过,我会做到。”

答应季清欢的事,韩枭都有做到。

每一句。

“......”

季清欢指尖缓慢掐进掌心里,有忍着,却还是感觉心脏被触动了。

在韩枭心里,似乎他很重要?

仿佛韩枭不是一时兴起,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