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就是因太子言行而惊诧愣住的白檀。
白檀反应过来望向主子:“....世子?”
这太子是不是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韩枭被喊的回神。
他单手按在桌面上低头看太子,疑惑发问。
“这么快就入座了,本世子有说过你的座位在这里?”
“否则....”赵钰慈正要说否则该是哪儿。
一抬头被这少年满是恶意的眼神吓住!
但他还是没起身。
认为世子年幼好忽悠,不敢对他这个太子怎么样。
一时落魄罢了,季沧海大将军不也对他恭恭敬敬吗?
赵钰慈强装斯文,试图挽留颜面。
“世子年幼尚不懂得尊卑,本宫是太子,全天下的储君,与你同桌自然是要坐主位的。呃,世子在家可曾读过伴君策?君臣论语呢?”
伴君策,君臣论语。
这两本都是内阁朝臣写的书籍,教天下臣民如何敬仰皇家。
韩枭已经被那句‘不懂得尊卑’逗笑了。
他盯着赵钰慈的眼睛,笑意不达眼底。
“没有,父王只叫我读君主论、枭雄传,这类靠自己本事伺机揽权的佳作,至于你说的这两本.....”
“在我南部,只配搁在茅房叫下人擦腚使。”
“!”
“...你!你在说什么.....”赵钰慈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勉强温声,“贤弟,本宫是太子,你怎能在我面前言语粗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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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茅房’两个字。
“怎么你还听不懂?尊贵的太子殿下。”
韩枭素来嘴毒心更毒,力求让这位明白什么是尊卑。
“若非我们许你踏进青源城,此刻你就是城外那群匈奴的茅房,只配双膝跪地张着嘴接他们的尿!运气好或许能落个全尸?但估计很难。”
“匈奴恨不得把皇室的人碎尸万段,以此增长士气。”
“......”赵钰慈听傻眼了。
活了二十二年听的脏话,都没这会儿诛心!
“吃饭呢非得逼我说些脏东西,太子也不嫌恶心,就这还自诩尊贵呢。”
脏话都是韩枭说的,但他惯会倒打一耙。
紧跟着还嫌弃的挪开视线,似乎多看太子片刻都脏了他的眼。
“白檀,去给本世子换把椅子,不知道这位尊贵的太子有多久没洗澡了,浑身酸臭难闻。”
“是!”白檀应声。
他走到赵钰慈旁边,把满脸窘迫的太子拎起来,推到旁边。
这太子瘦的像瘟鸡,仿佛浑身骨头都没二两重。
是哪来的胆量敢说教他家世子啊?
白檀不理解。
韩枭转身望向季清欢,表情似笑非笑。
“你家就死忠于这种人?脑子怎么长的。”
“...总归是储君,我爹是为国本计。”季清欢开嗓了。
并且看在老爹的面子上,他试着给赵钰慈解围。
“那个,你不如把他丢进韩王准备的院落?省得留在这儿影响你的胃口。”
丢院子里不理会就行了,季清欢也少操些心。
总归他是想要储君活着的。
放韩枭身边保不准这傻逼哪天再作死,命就没了。
“季清欢,你跟他待久了也会变蠢?”
韩枭似有多动症,抬手掐着季清欢冷峻的侧脸捏捏,语气轻佻带笑。
“什么身份还敢掺合我的事儿,以为能左右我?”
“....没有,不乐意就算了。”
季清欢也没想着韩枭能听他的话。
他现在只是韩王世子豢养的玩具,这点自知之明是有的。
右边脸颊肉被掐酸了,他冷眼瞪着韩枭。
韩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