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真死对头,真双强,不娘炮不弱受,受不女性化,并不是披着耽美皮的言情文,介意勿入。开篇季清欢暂时处于弱势,但他俩的地位或感情拉扯都是起起伏伏,两人都不吃亏有仇必报,极端攻受控不要看,容易红温,他俩是真死对头!】
——
赵国,永康二十九年。
东部匈奴进犯中原,季州城城主季沧海因收留落魄太子,引来匈奴追杀!
全城存亡之际,季沧海被迫领着全族往隔壁青源城逃去。
而青源城里住着他们季家的死对头,南部韩王!
季沧海与韩王水火不容多年。
他俩膝下各育有一子,那也是针尖对麦芒。
于是——
季家父子面见韩王的当夜。
季清欢就被世子韩枭派人叫走,强行捆绑双臂压跪在软榻上......
*
“可以脱掉吗,季清欢?”
韩枭房间常年熏着甜腻梨香,跟他此刻的语调一样腻人。
季清欢穿着一身白绸锦衫,双腿分开跪坐在朱红色雕花软榻上,清冽脸庞故意紧绷着没有多余表情。
心知坐在他对面的世子有多恶劣。
他给的反应越多,只能叫韩枭更兴奋!
季清欢沉默着往自己身上看......
外面的纱衣刚被韩枭用剑柄挑开,导致衣襟散了些,露出小片凸凹锁骨。
没错,落到死对头韩枭手里他已经很狼狈了。
但这还不够。
因为韩枭正饶有兴味的打量他腰带,眸色戏谑又危险!
“......”
内室因为刚才那句荒谬怪异的话,陡然陷入寂静。
一时间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与此同时,韩枭也在打量跪坐在他对面的人。
跪着的姿势更显少年肩背挺直,纯白腰封勾勒出季清欢劲瘦挺拔的腰线,就如刚抽条的松柏树身。
季清欢比他大一岁,今年刚满十九。
双腿刚才被他用剑柄顶着拨开了,想必此刻大腿内侧的肉还在泛疼?
但这姓季的还挺会装,被摆出如此卑微的姿势却丝毫不恼。
不仅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甚至从冷淡眉眼间都看不出半点吃痛模样!
嗯?
如此淡定。
韩枭又打量这位初次相见的死对头。
确定季清欢除了眉间凝着的陡峭凉气外,整个人都没什么情绪。
可都落他手里了还能这么淡定?
两人是多年的死对头了,对彼此都有一定了解。
看着季清欢温驯无害又平淡的表现,韩枭只觉得怪异!
要知道——
季家少主表面清风霁月,温润如玉,实则内心阴险狂妄十分狡诈,跟他韩枭不相上下!
他俩互通书信谩骂有近十年啊,都恨不得弄死对方。
今晚终于见面,季清欢却忽然变斯文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韩枭压着心底乍起的戒备,抬眼问对面:“你脱不脱?”
“韩王世子方才说过,玩耍不会过分。”
季清欢垂着单薄白皙的眼皮说话,嗓音清冽。
“脱掉很过分?”韩枭忽然笑了,嗓音在寂静内室里显得极为低磁。
“?”
都是男人脱什么脱!
季清欢心底不耐,却忍着让语调变得平淡:“不想脱。”
他又不是倌楼里的男妓。
昏黄灯烛在室内摇曳,能听见窗外寒冬腊月的冷风阵阵来袭,夹裹着冰雹砸向窗台,似有无数头黑暗巨兽要作势冲进屋子里。
对于季清欢直白的拒绝,韩枭一时间没作反应。
只用瓷白宛如玉骨的手腕支着侧脸,骨节分明的素指搭在脸庞上,不时轻点。
沉默让屋里又陷入死寂。
“......”
令人窒息的氛围!
季清欢不由得抬眼瞥去——
传闻中的世子韩枭就盘腿坐在他对面,只隔着一张黑木矮桌盯着他看。
年纪跟他相仿,比他小一岁。
因内殿设有取暖地龙,韩枭身上只穿着一件墨绿色的绸缎里衣,衬得矜贵脸庞愈发妖艳,好似被什么树妖附体了。
领口与袖口露出的肤色都冷白如玉。
毕竟是韩王最宠溺的儿子,养的极好。
整张脸更是女娲造物的顶级水准,从皮到骨没有哪处不漂亮。
季清欢垂眼收回视线。
心说:长的人模狗样,脾性宛如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