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对于朝廷的名爵还是很看重的,尤其是太守这类实权职位。
所以,即使陆议看出张谦的本意是将陆家一部分的影响力迁往北方,却依旧甘之如饴。
回去之后,陆议又找了朱然、全琮、贺齐三人商议。
陆议说出了张谦打算设立三支水师的打算,并表示陆家会挑选一部分子弟前往军师学院进行三年的训练,然后在胶东和辽东来往。
“我本以为伯言真的是去替我们争取利益的,原来,只是以我们为砝码,去为自家争取利益的。”朱然冷哼一声。
“朱然,你不要欺人太甚,国公已经给我们机会了!”陆议大怒道。
“机会?不过就是仗着兵强马壮行掠夺之举而已。”
“就算是如此又怎么样?江东有意出海的也并不是只有我们几家,我们不也是靠着实力才排挤掉其他人的吗?”
“好啦好啦,不要再吵了!”贺齐劝道。
“反正我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了,你们要是执迷不语,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
“哼!”朱然负气而走。
贺齐紧跟其后,只是看向朱然的眼神颇有些玩味。
两人很快分别。
就在朱然即将走到家族的领地之时,一个人匆匆走到他身边,撞了他一下。
随后,朱然的手中就多了一个小纸条,纸条上写着约他在某处见面。
“藏头露尾之人,哼!”朱然也没当回事,当即就把纸条丢了。
不久后,又有人上门拜访朱然,然后不到片刻就被轰了出来。
几天后,一个消息传到了建业,陆家的一艘帆船在归航的途中全军覆没,不仅运输的货物,连船骸都没有留下。
陆家为此挂上了白色丧幡,不少妇孺哀嚎。
既然陆家已经答应了合作,张谦也上门表示了关心。
丧礼上,不少人将矛头对准了朱家。
因为陆家刚刚与朱家结了矛盾,转头船就毁了,而且被毁的船只也刚好行驶在吴郡东面的海域。
丧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年迈的朱治亲自带着朱然来到祭堂。
“我以朱家的列祖列宗发誓,我,包括朱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参与此次针对陆家的行动。”
誓言,尤其是以祖宗起誓,还是还有信服力的。
张谦眯着眼看着朱治,不由得感叹对方的智慧。
如果等到陆家葬礼完成,然后找上门,朱家怕是百口难辩。但现在,朱治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无论是陆家人的恨意还是怀疑,都打消了不少。
“不对,他根本不是朱家人,他姓施!”当即,就有人指着朱然说道。
“孽障,还不跟人解释清楚!”朱治踹了朱然一脚。
然后朱然也发了毒誓。
“无论是谁,我陆家必要他付出代价!”陆议开口道。
“此事伤害的是陆家,脏的却是朱家!我朱家也绝不会坐视不管。”朱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