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李严斟酌着如何让张谦知道他对大汉的忠心,毕竟此来迎接张谦,刘璋只需要派一个侍臣就行了,李严现在也是成都仅次于张松的高官之一,本不必如此卑微。
“州牧听说国公来了蜀地,本准备亲自赶往涪城相迎,只可惜先前落马的伤还未养好,于是,便委托在下,一定要招待好国公。”
“原来如此,不过让正方兄如此远程相迎,在下还真是心有惶恐。”
“国公为大汉复兴立下如此大功,便是天大的礼也受得,更何况,在下不过一碌碌之辈。”
张谦眉头微扬,心想着,这李严确实官欲极强,就差把求官写在脸上了。
“正方兄,蜀中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条,你怎么能说是碌碌之辈呢?”
李严摇了摇头,说道:“蜀中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便有吕尚管仲之力,怕也只能徒自叹息。”
张谦摸了摸下巴, 觉得李严话里似乎有话。进入正厅后,张谦招呼李严坐下,又让人端来茶水。
“国公,在下此来,一是迎接国公,二来也是替州牧询问国公此来所为何事?”
“难道州牧两子没有遣人送信给州牧吗?我此来,特为州牧封爵加赏。”
听到张谦这么说,李严松了一口气,说道:“州牧倒不是完全没消息,只是蜀中颇有流言,有人说陛下听信别人谣言,说州牧坠马乃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拖延进京,州牧听说此事,颇为惶恐。”
张谦摆了摆手,“州牧一片光风霁月,心底无私天地宽,何必担心这些闲言碎语呢?”
“国公说的是,不知道国公准备何时启程前往成都呢?”
“我本有意替陛下巡视巴地一趟,不过既然正方兄都来了,那我就先前往成都,宣旨吧!”
“如此甚好,只……只是——”
“正方兄有话不妨直言。”
“国公此番入蜀就没有别的事吗?”
“当然有!”
李严一听,坐直了身子,问道:“可有严效劳的地方?”
“这应该没有!”张谦干脆的说道。
李严心想,就算你看不起人,好歹也客气一下吧!
这时,就听到张谦说道:“除了宣旨,便是陪内子,也就是大汉孝义长公主见一见亲生父母,此等私事,如何敢劳烦正方兄?”
李严一时有些尴尬,这陪皇帝的女儿去看他爹,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陛下皇恩浩荡,虽收内子为义女,却不坏人天伦,正方兄不必见怪。”张谦含笑说道。
“陛下对国公的宠爱还真是旷古烁今啊!”李严感慨道,收义女是假,收义女婿才是真的。
“这正是我肝脑涂地,也要助陛下擒贼兴汉的原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