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尖确实没什么好景,而且还有点冷。不过也可一览书院布局,更可窥见山下涪城面貌。
“今日之涪城当真与往昔不同了!”张谦看到扩建将近十倍的城池,还有纵横交错的道路,心生感叹。
“这都是先生的功劳。”
“涪城之明日当比今日更盛百倍,不过这绝不是我一人之功,而是属于你我,属于全体涪城百姓。”
“此言壮哉。”秦宓摸了摸胡子微微一笑。
“子敕兄,此番我来此,除了重游故地,还带来了陛下的旨意,陛下已经数次听闻先生的声名,可惜未得一见,此番便吩咐我邀请先生前往洛阳,在太学担任教授。”
“这……宓何德何能,能——”
“子敕兄不必谦虚,此番不仅是陛下召见子敕兄,我也希望子敕兄能把蜀中这几年的教学体系推广开来,另外,子敕兄也算是亲眼见证了涪城的兴起,想请子敕兄将其中的变化一点一滴写出来,也算是为日后的城市规划提供一点点帮助。”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子敕,恭喜啊!”邓旻对着秦宓拱手。
“以子羽的才识,入京是早晚的事,我这老人家就算是先替你探探路吧!”秦宓微微一笑。
几人闲聊了一会,秦宓突然一拍脑袋,说道:“这还是书院建成之后,子让第一次来到山上,而且还是以国公的身份,我居然忘记要请子让题一副字了。”
张谦连连推辞,秦宓却坚持一定要的。
“子羽,你来书院拐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请你下去准备一下书案笔墨如何?”
“固所愿,不敢请耳!”邓旻拱手一礼,随即便先行走下山去。
张谦看着秦宓,他知道对方一定是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秦宓很快就开口,“子让此番入蜀是为了给刘璋封爵?”
“正是!”
“既是子让亲自入蜀,想必不是普通爵位?”
“子敕兄,有话不妨直言!”
“不久前,听闻子让入蜀,蜀中不少人知道我与子让的关系,便想替我代为说项。”
见张谦不答话,秦宓继续说道:“他们十分仰慕子让的所作所为,想请子让将封地定在蜀中,他们每家每户愿意拿出五千亩以上的土地,累计二十余万亩,以供子让供养亲兵,福延子孙。”
“蜀中世家好大的手笔啊,二十万亩的土地说送就送。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怕我受用不起啊!”
张谦话语看似轻松,实则语气已经颇为生硬。
“其实此事不光对子让有莫大的好处,而且对于陛下亦有不少的好处。”秦宓说道。
“哦,为何?”
“刘璋经营蜀地多年,虽无恩惠加于百姓,可是其放任官吏世家肆虐蜀地,也算是聚拢了不少人心。子让此番名为封爵,实必为夺权,如此一来,刘璋何以安心?陛下又如何放心蜀中?若是子让能在蜀中建立封地,以子让在蜀中百姓中的声望,和定国公的威名,定可以压制刘璋,蜀中亦可得太平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