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并没有急着离开陇右,而是来到汉阳冀县。
张谦身为定国公,自然有卫队护送,而城中官员也齐到城门迎接。
昔日的凉州刺史韦康如今已经被召集到洛阳,当了京官。
如今冀县的主事之人是杨阜,正是当初张谦提拔上来的。
与众人见过面后,张谦便和杨阜、尹奉进入太守的的书房议事。
“国公英姿更甚当年,实在是让阜既敬佩又羡慕啊!”
“是啊,汉室昔日支离破碎,没想到先生一出山,短短七年不到时间,就重拾旧山河,再启新盛世。”
上一次,张谦用利和义说服两人合作,但这一次,两人态度已经颇为谦卑。
这就是实打实的权力带来的好处!
“两位先生客气了,除贼兴汉能够早日完成,都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心向汉室之人精诚合作啊!”
杨阜,尹奉连忙表示不敢。
张谦摆摆手,“我可不是与你们说笑,蜀中的粮草能够从陇右顺利运往前线,你们是立下大功的。”
“都是先生钱财周到,我们不过是喊喊人,略尽绵力罢了。”
“正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有些事在你们看来轻而易举,对外人却是困难百倍,你们就不用谦虚了。等来年开春,陛下开元晓喻天下,你们也是会有封赏的。”
眼前两人没有军功,封爵是不可能的,不过提提俸禄,给他们家族子弟几个太学名额还是能做到的。
杨阜,尹奉见张谦一本正经,也知道对方不似抬举,而是情真意切,于是对着东方拱手,“皇恩浩荡!”
接着,杨阜又突然提了一句,“不知韦刺史如今可好?”
“他没有与你们通信吗?”张谦反问道。
“暂时没有,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杨阜说道。
“韦刺史与陛下一番交谈之后,陛下对他的学识十分赞许,尤其是他那一手好字,陛下将其作品挂在书房,日日端详。有感于韦刺史的仁心与学识,陛下准备重开太学,让其担任博士,等你们进京述职的时候就可以见到他了。”
“原来如此,刺史能得到陛下赏识,实在是他的福气,也是我等的福气。”杨阜欣慰的说道。
杨阜这倒是真的替韦康高兴,虽然博士没什么职权,但是太学中担任讲师,身份极为显贵。韦康并不是什么精明能干之人,仅凭着一颗仁心还有一手好字,如今能有这个身份,也算是富贵无忧了。
张谦点点头,说道:“提到太学,另一件事你们应该也收到消息了,洛阳来年将举办文试,挑选天下才俊,不分年纪,不论地域,成绩优异者,便可论官,各地官府须加以配合。不知汉阳诸县能有多少参与啊?”
“这……国公,此事我们还未做过统计。凉州边陲之地,论读书风气远远比不上中原,亦比不得荆州益州,恐班门弄斧,徒劳无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