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啦,子让,快开门!”
张谦刚刚起床到院子中做个晨练,就听见张飞“邦邦”敲门的声音。
昨晚的接风宴上,张飞关羽两人多年未见,抱头痛哭,别人都在述说着喜事,这两人躲在角落,你一句“二哥”,我一句“三弟”,一杯又一杯,宴会还没结束,这两人就醉倒了过去。
最后刘备无奈,将两人抱回了床上。
张谦想不通,这黑厮一大早醒来,不和二哥继续叙兄弟之情,跑到他这干什么?
张谦一开门,张飞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一溜烟随即冲到了酒窖,紧接着,张谦就听到他一声大喊:“俺的酒呢?”
“翼德什么时候,把酒存在我家了?”张谦随后跟到。
“嘿,嘿嘿!俺是说子让要请俺喝的酒。”张飞搓了搓手掌,又贴了上来,“好子让,你快说说,酒藏哪了?”
“翼德,这我的酒藏在哪,是我的事,与翼德无干吧?”张谦绷着脸说道。
张飞摸了摸头,眼前一亮,说道:“子让可别忘了,当初入川的时候,可是答应送俺张飞一坛子好酒。”
“后来不是送了吗?”
“喜酒是喜酒,送的酒是送的酒,二者岂能混为一谈?”张飞掌背对着掌心,反复拍打了起来。
“那我可记得,翼德到我这偷的酒也不是一坛两坛了吧?”
“什么偷的,拿的,是拿的,最多算借的。这借的和子让给的,当然也不是一回事!”
张谦都被张飞气笑了。
“最多,俺张飞不白拿子让的,俺有交换!”张飞理直气壮的说道。
“交换什么?”
“你等着哈!”
张飞说完,急冲冲往外跑去,不一会,就拎着一个大男孩走了进来,这圆头圆脑的模样,和张飞有七八分相似,就是脸没张飞那么黑。
“跪下,给先生磕头!”
小男孩自然是张苞,来到洛阳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翼德这是干嘛?”
“以后这小子就是子让的了,不听话就骂,犯错了就打,总而言之,千万不能惯着。”张飞十分严肃的说道,随即又踹了张苞一脚:“还不跪下磕头,叫老师!”
张苞眼珠子直溜溜的转,可见是个聪明的, 不过看他害怕的样子,大概率是聪明没用对地方。
关兴和张苞两个人在学堂调皮捣蛋的事,张谦也有所听闻,这下子两位老父亲合兵一处,这两小子怕是有苦头吃了。
昨晚张飞和关羽两人一起喝酒,一会说起陈年往事,一会说起小孩,有关平摆在前面,关兴和张苞能不惨吗?
张飞发话,张苞只有老老实实的跪下。
没等张谦反应,张飞就一手挎着张谦走到边上,“怎么样,俺把儿子抵在这,你快匀我一坛子酒。”
张谦愣着看向张飞,心想着,你和刘备可真是亲兄弟。
一个用阿斗换,一个用张苞换。
别人家拜师都是送上六礼,换成张飞可好,还能赚一坛子酒。
“翼德,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这一大早来抢……啊不是,来拿酒到底是干什么?”张谦偷偷问道。
“当然是喝啊!”张飞说道。
张谦摸了摸下巴,既然张飞不说实话,他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好吧,子让,俺告诉你!”张飞叹了口气,“子让可还记得我与孟起的那个赌约?”
张谦自然知道,两人先是比赛看谁能取曹丕的人头,后来又换成了轲比能的人头,一个人的赌注是酒,另一个人的赌注是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