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只记得,在他跌下马后,他的“二哥”就身胯赤菟,腰环大刀从万军丛中斩将夺旗而来。
当“二哥”发现他身处险境之时,马上就一化二,二化三,身化万千,一路冲杀了过来。
再之后的事情,张飞就不记得。
等到张飞苏醒的时候,他发现他正躺在一处营帐内,胸口,左臂都缠满了绷带。
“二哥,二哥!”
张飞猛地坐起来,浑身止不住的疼痛。
“将军,你的身体还未痊愈,请不要乱动。”煎药的学徒见到张飞苏醒,赶忙劝道。
“俺不管,俺看到俺二哥了,是不是二哥把俺救出来的,俺要见俺二哥。”
“将军,这里没有关将军,当日是先生发现了你的踪迹,派人把你救回来的。”
“不可能,俺亲眼看见俺二哥了!”
“将军要是不信,你问他。”医者学徒指向了另一个刚端药进来的童子。
张飞瞪大大眼看了过去。
那童子吓了一跳,马上说道:“将军,小人听说,当日是张任吴懿,雷铜吴兰十几位将军一起冲入阵中,才把将军救回来的。当日将军留了好多的血,几位军医都说,将军已经没救了,若非先生把自己的血输给了将军,恐怕将军真的救不成了。”
“什么,是子让的血救活了俺?”张飞坐不住了,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幸好他受的伤多在上半身。
很快他就在两位药童的搀扶下来到张谦的营帐。
张谦此时正在和医官华佗说话。
张飞入内后,华佗呵斥两位药童,“不是要你们看好伤员,不要让他们乱动的吗?”
“先生莫怪,是俺张飞执意要来的,谁也拦不住。”
华佗看着张飞,没有好脸色,意味深长的说道:“若是将军再一意孤行,恐怕以后是真的没有可以拦住将军了。”
张飞不懂其意,只是他往前几步,看见张谦躺在榻上,一脸苍白。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你给子让下毒了?”
“将军好生无礼,他用他的命救了将军一命,怎么能是我害的,明明是将军害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飞看着张谦如此惨白,整个人都要炸毛了。
“难道将军感觉不出体内流的血是他的吗?这所谓的输血,就是把一个人的血输到另一个人身上,前者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只是表象,失血这般多,恐怕是要寿元受损了。”
张飞愣在原地,他就说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现在除了疼痛并无大碍,原来张谦是用自己的命救了他一命。
寿元亏损,这让他怎么还?
“这天底下该死的人这么多,老神仙为什么只抽我家子让的?”
“将军以为是随便一个人的血都可以的嘛?你知道什么叫过敏反应,什么叫溶血反应吗?”华佗颇为严厉的说道,虽然他也只是从张谦口中听过这些词汇,不过输血的实验他倒是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做了。
只是这次把张飞抢救过来,做了滴血实验,华佗发现,竟无一人与张飞血型相符。
最后是张谦站了出来,说他的血一定行。
张谦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帅,居然和这黑厮一样,都是特别稀有的熊猫血。
华佗一度怀疑张谦根本不是张良的后人,而是与张飞有某种血脉关系,看年纪,说是私生子也有可能。
最后,张谦用近亲不能相互输血,保住了自己的尊严。
他怎么会和一个莽子有相同基因?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