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老爱幼自古以来就是中华的传统美德。
所以有些事情张谦真的不想让它发生。
真的, 除了某天夜里做梦会笑出猪叫声之外,张谦已经很克制了。
别看张谦谈战用兵,举止有方,进退自若,但全方面开战,对于一个统帅压力很大的。
偏偏这时候,王朗还敢送上门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出兵!
张谦毫不犹豫,立刻吩咐法正吴懿坐守城关,自己带领黄忠出城迎战。
“子让,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王朗此来,必有阴谋,不如还是为兄替你走一趟吧!”法正劝道。
“无妨,众将争功在外,我身为统帅,岂能畏敌不出,更何况,对方都已经指名道姓了。”
“那子让务必记的,穷寇莫追!”
张谦点了点头,随即上马出城。
王朗虽已年过六旬,却仍能披甲佩剑,精神十足。
他面色严谨,颇有威仪,安坐马上,可谓气势非常。
张谦来到阵前,王朗已经等候多时。
“来人可是刘玄德之婿张谦张子让?”王朗以手抚须,淡定问道。
张谦微微一笑,心想着,这王朗真不给面子,我这么多名头,你偏偏要把我当做一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男人。既然如此,那我也无须客气。
张谦拍了拍马脖子,对着马儿轻声说道:“忘记准备四轮车了,一会我站起来的时候,你可得给我坚持住啊!”
“我乃大汉皇叔刘玄德麾下,天子亲封文昌侯张谦是也,你是何人?”
“村头小儿,不知乃公之大名,我乃王朗是也!”王朗有意挑衅,故而十分狂狷。
张谦呸了一口,年纪小真是吃亏,啊不对,怎么这王司徒不按套路说些招降的话?
“我听闻曹丕身旁有一谄谀之臣,常劝曹丕僭位称帝,篡汉自立,故得司徒之位,此溜须拍马之人也叫王朗,莫不就是阁下?”
王朗呵呵一笑,眼前这小子只靠寥寥数语就气倒过刘晔崔琰,王朗来之前早已做好准备,要成功激怒张谦,让其穷追不舍,那就必须要彻底辩论过他。
“汉以火德,兴盛已有四百余载,传至桓帝灵帝之时,黄巾猖獗,天下纷争,社稷有累卵之位,生民有倒悬之急,此乃汉火将息之兆。”
王朗条理清晰的说道。
张谦:微笑ing
“先王扫清六合,席卷八荒,四方仰德,万姓倾心;今世子继承王位,神文圣武,应天合人,麒麟现世,祥瑞频发,此乃五德轮换,土代火兴之兆。”
张谦突然觉得有些难为王朗了,如今的天下局势变成这样,王司徒已经实在找不到可以夸得了,都开始用起五德终始说了。
而且虽然曹丕已经做好了篡位前的最后一步,但是却迟迟不肯踏出,这让他麾下的文臣武将很是尴尬。
张谦也很气,他也想对曹丕说一句,“你怕个啥啊,赶紧替刘备把脏活给干了啊!都到这个份上了,还给自己留退路呢?可能吗?”
王朗见张谦不说话,自以为唬住了对方,于是接着说道:“阁下素有武略文韬,先王更赐予你文昌侯位,今王更是求贤如渴,礼下士人。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你若是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王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张谦嘴角上扬,切入点这不就来了吗?
只见张谦哈哈一笑,随即手指着王朗说道:“我原以为你?为汉朝??,来到阵前,?对两军将?。必有?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我有??,请诸位静听。”
张谦脸色一变,神情肃穆。
“昔?桓帝、灵帝之时,汉统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扰攘。黄?之后,董卓,李榷,郭汜等接踵?起。劫持汉帝,残暴?灵,因之,庙堂之上,朽?为官;殿陛之间,禽兽?禄。以?狼?狗肺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饱受涂炭之苦!”
张谦说的那叫一个顺口,宛如小学生背起了“唧唧复唧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