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我如此信任于你,以宾客之礼相待,你居然效仿荆轲,做行刺之举!”
营帐内,李恢霍峻等人离得都比较远,但此时张谦的怒吼声却依旧传到了他们耳中。
“我孟家世代镇守西南,岂能因你数语就举族搬迁?区区宾客,不做也罢!”孟获的声音还要更大一些。
“反啦反啦,关平,把他给我拖出去,砍了!”
“孟获虽死,十八年后又是一大好男儿!”
李恢霍峻等人听到“行刺”二字,赶了过来就看到孟获被关平擒获住,却仍旧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拖下去,拖下去!”张谦气急败坏的摆手。
这时,马良开口了,“孟获,这成者王侯败者寇,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侯爷请你去外面做官,你理应感恩戴德,何顾做此犯上之举?”
“哼!”孟获冷哼一声,说道:“我非战败被缚之贼,此番诚心献降,侯爷不予优待,反以赏赐之名,行忌惮之实,孟获不服!”
“好!”张谦闻言大喝一声,“既然你说你不是战败而降,今日我就放你回去,堂堂正正的打败你,到时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你可不要后悔!”孟获满脸神气。
“希望你下次还能有底气这般与我说话!”张谦转身负手而立,“放他走。”
……
事后,关平询问马良。
“季常,你说我们到时候真要放木鹿大王还有那个什么乌戈国王一马吗?”
“哦,坦之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只是觉得木鹿此人用卑鄙手段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如果放过他的话,那太便宜他了。”
“那坦之就在他投降之前,斩杀了他便是!”
“可是先生已经答应孟获了,若我这么做,岂不是有些对不起那孟获?”
“哈哈哈!”马良大笑,“坦之啊坦之,你可真不愧是关将军的好儿子,实实在在一位谦谦君子啊!”
关平嘴巴轻轻一撇,他总觉得马良话中有话。
马良这才说道:“坦之你想,这孟获虽是信义男儿,可是此番事情若成,那木鹿大王和乌戈国王就和他结了仇,蛮夷之人未必有恩报恩,但一定有仇报仇,留着他们以后只会骚扰孟氏族人,你觉得孟获会不明白吗?”
“那……”关平有点不太理解。
“孟获那番话是故意说给我们听得,目的是在我们面前证明自己是一个重情重义,而不是唯利是图的人。”
关平张大了嘴巴,过了半响,才说到:“那季常,会不会他同意把女儿嫁给你也是一场阴谋?”
停顿了一下,关平又说道:“算了,季常这般聪慧,相信也不会被骗。不过季常,我听说南中的女人一个个都是膀大腰圆,孔武有力,季常以后若是有空,还是多和我一起练练功夫吧!”
“既然是大兄还有先生的使命,我做些小小的牺牲又有何妨呢?”马良慷慨仗义的说道。
正当关平满脸崇敬之时,就看见马良转向一边,看着远方说道:“其实我上次来南中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这孟家的千金,长得十分的可爱!”
……
那孟获回到领地,气愤的说起在张谦那的遭遇。
“我等生在昆明,长在昆明,岂能因姓张的一句话就离开故地!”有人叫嚷道,许多人争相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