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益州郡雍闿大王发来书信,说是会带大军前来相助大王。”
“好,来的好!”听部下说起雍闿来助,高定元十分满意。
“等等,大王,这会不会有诈?”另一贼首提醒道。
“有诈,有什么诈?”
“大王,张谦屯兵卑水外,一直围而不攻,这已经足够奇怪了,大王并未向雍闿求援,雍闿却率大军前来,这难道还不足够让人起疑吗?”
“这……”高定元也缓过神来。
“大王,雍闿要助我们退敌,完全可以直接往北攻击张谦的后路,为什么要绕到我们越嶲南面?”
南中的势力十分复杂,一个千人的部落已经算是一个大势力,高定元内部尚且派系林立,更遑论与雍闿建立信任。
“没错,大王,我听说张谦曾派人给雍闿送了劝降书,雍闿也做了回应。说不定雍闿此来不是助我们退敌的,而是与张谦合谋,用我们的人头证明他的诚意的!”
高定元吓出一身冷汗,此事完全解释的通。
平时几家围攻永昌都要先把利益讲明,此次雍闿居然如此慷慨仗义,确实奇怪。
“传我命令,让卑水守将鄂焕立刻出兵,将张谦先锋部队击退。另外,着人送信雍闿,让他就地北上,攻击张谦退路。”
……
张谦在卑水以东已经停留了有些时日,一方面,他让甘辛向宠继续带着士卒进行日常训练;另一方面,他又让钟离琪带着商贩去和当地的部落交换物资。
钟离琪扛着一些瘦肉干干果无奈的看着天空,原来带兵打仗也得干老本行。
河边,张谦手拿着一根简单的钓竿正在垂钓。
马良询问道,他们只有五千多人,万一敌方大军集结在卑水,那他们岂不是危险?
“我正是要他们集中在一起啊,否则越嶲郡有十几个县,我总不能带着大军四处奔波!”张谦轻松的说道。
“而且,战争的胜负并不是靠着人数决定的,南人熟悉当地地形气候,论单兵作战,他们确实很强,可是大军攻伐,最重要的是令行禁止。今古以来,能打胜仗的军队有很多,因为打胜仗只要一股脑往前冲就行了,但是能打硬仗的军队却很少,因为他们分不清是强是弱,是进是退,一旦有人开始后退,剩下的人就会败如泄洪。”
张谦说完后,有哨探来报:“报,前方营寨有调兵动静,全部都增援到最前面的营盘来了!”
张谦微微一笑,机会这不就来了!
“传令甘辛,让他带领五百人前去挑战,许败不许胜。传令向宠,领兵一千驻守营盘,待接应甘辛后,同样往后退兵,其余人等,随我先行后退十里。”
“喏!”
……
且兰,曾经和夜郎同时存在的部落酋长国。
汉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置牂牁郡,治所且兰。
邓芝,关平,狐笃自大关一路往东,速度可比张谦快了许多。
他们所率领的賨人大军山野奔袭的能力丝毫不弱于南人,更兼装备齐整,久经训练,赏罚分明,所以战士们作战英勇,令行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