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翻阅了一下钱庄的交易记录,并没有细看。
这些平时吆三喝四,趾高气扬的世家豪强代表都胆战心惊。
天寒地冻的,有人甚至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似乎觉得不妥,擦到一半又放了下来。
张谦看了这些人一眼,大伙都很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张谦合上账本,轻呵一声,“大家不用紧张,我是个和善的人,我喜欢带着大家发财,在赚钱这件事上,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关系。”
“是是是,侯爷说得对。”大伙纷纷附和,心里一个信的都没有。
“我发现最近无论是钱庄的生意,还是实物的交易,都少了不少,诸位,可知道原因?”
“侯爷,这不是南中发生战争了吗?我们过去买货和卖货的都被劫掠了,剩下的人哪里还敢深入?”
“哦,南中的叛乱已经这么严重了吗?”张谦问道。
“是啊,侯爷,您不知道,我们这有产有业的还算好的,还有那些从钱庄贷了款,准备跟着商队去南中搏一搏的,结果要么在去的路上钱被劫了,要么在回的路上货被劫了,这按期还不上贷款,那可就惨了。”有老者开口道。
张谦点了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有因为战乱亏钱的,自然就有因为战乱赚钱的。”
张谦的话没错,战乱之前就囤积了大量南中商品的商家可是狠狠赚了一笔。
“不过秉着以人为本的精神,只要这些人能拿出新的抵押物,给他们的还款日期拖上一年半载的也不是不可以。”钱庄是生意,张谦当然只能从生意角度去考虑,不会乱发善心。
“侯爷真是圣面贤心,难怪能立下远超常人的功绩。”
“是啊是啊,一看就和我们不一样。”
“多亏了侯爷,才有我们的今日啊!”
张谦哭笑不得,以前,自己得把利益给别人讲的清清楚楚,别人还要再三考虑;现在,那漂亮话是不要命的往自己身上凑。
有点晕。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诸位想不想明天更加的富贵呢?”
“侯爷但有所命,我们莫敢不从。”
张谦知道这些人嘴上这么说,落到实处还是要看利益。
“很简单,你们想啊,这南中叛乱一起,亏损最多的是谁啊?不是南中的百姓,也不是北方的百姓,正是我们这些靠着这条商路吃饭的人。”
“现在,他们仗打了这么久,是不是很缺乏外面的物资?我们的东西卖过去是不是能卖出更高的价格?他们平时那些卖的,是不是囤积了很多?我们现在去,是不是能压低价格?”
众人一听,都觉得很有道理。
“侯爷,可是我们不会打仗啊?”这些人可不会被张谦一忽悠,就带着自己人冲进南中。
“当然不需要你们冲锋陷阵,可是南中有哪些人是和你们关系不错的?哪些山头是靠着跟我们贸易变得富有的,哪些是骄傲蛮狠的?如果让你们带路去结交这些南中豪族蛮首,你们是不是有这个能力?”
商人,就是走的越远,赚的越多,在益州北部,无非是山上的卖到山下,山下的卖到山上,可是南中地区,是有很多特有的药材,宝石,兽皮的,很多人靠这些发了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