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刚刚平息,黄忠庞德立刻就发起了第二轮进攻。
虽然先前借助火势打退了敌军,但是郭淮脸色却无半点喜悦,因为陈仓城内物资有限,猛火油仅供三四次使用,而且城下大火,对守城将士也是折磨,更关键的是,现在天气极寒,城墙一冷一热,很容易就会崩塌。
见对方人多势众,郭淮不得不下令拆毁城内房屋,以砖石,屋梁当做滚木。
……
北面,当夏侯渊发现法正身边并无三千人时,心中也产生了疑惑,但是他发现法正本人出现在阵前的时候,他还是熄了退兵的念头,只要能拿下法正,即便是真有埋伏,他也能转败为胜。
于是夏侯渊下令部下轮番对防线发起进攻,而法正这边却似乎早有预料,不停的往山谷内退去,沿途已经搭建了防线三十多处,几乎与夏侯渊攻破壁垒的速度一致。
夏侯渊喊来熟悉地形者,询问这条山谷有多深。
“回将军,此山谷向东北方向绵延数十里。”
夏侯渊一听,头都大了,数十里,按照法正这种边打边退的方式,他要攻到什么时候。
这时,小兵又接着说道:“由此向东北大约二十里处,有一处地方,因为常年照射不到阳光,所以当地人管它叫阴坡,过了阴坡之后,地形狭窄,大军很难通行。”
夏侯渊想了想,按照现在的速度,要把法正逼到这处绝境,起码也得三四天时间,于是夏侯渊又命人去抓捕几个当地人,寻找有无捷径,可以直接绕到法正的背后,给他致命一击。
但很显然,大山和平原不同,大山的百姓听闻战争打过来,纷纷躲入了更偏远的深山,唯一抓到的一个山民指着的一条小道,还被灌木给覆盖着,若是大军钻入其中,敌人只要远远放一把火,就可以将之焚烧殆尽。
就这样,过了两天,夏侯渊终于看见了法正的身影。
“法正,你已被我重重包围,还不快快弃械投降,丞相知人善用,少不了高官厚禄。”
“夏侯渊,你已中我之计,此时陈仓已经易主,你丢城失地,罪责难逃,曹操器量狭小,即便放过了你,也饶不过你身旁亲卫,他们一个个死罪难逃,我劝你珍惜部下性命,放下武器投降。”法正若以夏侯渊性命相威胁,定然起不到作用,但此时这番话,却有离间夏侯渊和他部下的作用。
夏侯渊一听,勃然大怒,“法孝直,你以小人之心,度丞相之腹,待我将你斩杀,看你还如何大放厥词。”
于是乎,夏侯渊不再言语,命令部下发起猛攻。
不久,陈仓的守军追到深谷中,见到夏侯渊,告诉他大军已经兵临陈仓的消息。
“这是法正之计,目的在于乱我军心,尔等不必理会!”当夏侯渊看到法正的防守方式之后,便知道自己中计了,但是夏侯渊知道,别看法正现在一路在败退,但只要他稍微露出一点溃退的迹象,法正就会像恶狼一样扑上来。
于是他只能故作不知,只要拿下了法正,那就还有转圜之机。
陈仓城下,黄忠庞德经过两天的攻城,城墙已经出现多处破损。
“庞将军,今日必须破城!”黄忠手持盾牌,准备参与攻城战。
虽然法正给他们的命令是五日内破城,但是黄忠庞德可不敢拿法正的性命做赌。
“黄老将军,你在后方督战便可,今日我必先登城头。”庞德的盔甲已经出现多处破损,都是这两日攻城立下的。
“不,今日你我分南北两侧同时攻城,咱们再来比一比看谁能抢先一步登上城头。”
“那末将便听随老将军的意思。”
随后,黄忠庞德共同发起了进攻,陈仓城上刀光四起,擂鼓震天。
郭淮昨日手臂中了黄忠一箭,此时刚刚醒来,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攻城的声音。
“郭将军,又抓住了三个逃兵!”
“斩了!”
“喏!”
自昨日起,城内已经出现了六七拨逃兵,皆被郭淮果断处理。
郭淮手缠白布,来到城墙上,看到攻城的士兵比往日还多了一倍,也知晓,定是敌人迫不及待了。
郭淮亲自激励士卒,“将士们,我已收到夏侯将军传信,他已经取了法正首级,正在赶赴陈仓,只要我们再坚持一日,定可转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