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终究是没带张飞,此番对付宕渠的賨人,攻心为上,攻地为下。
张谦带着法正,又从张飞魏延处各要了一千熟悉地形的人,累计四千余人南下阆中。
……
阆中胜事可肠断,阆州城南天下稀!
作为与山西平遥古城,云南丽江古城,安徽徽州古城齐名的四川阆中古城,张谦并不陌生,对于能提前两千年来阆中打卡,对张谦来说,也是不错的体验。
张谦与法正来到阆中以北三十里处,庞羲早已安排人等候。
“前方可是益州刺史,文昌侯大驾?”
张谦骑马进前,“正是,阁下是?”
“在下阆中程郁,奉太守庞羲之命,在此恭迎张刺史。”
“程郁,莫非是昔日的汉昌长,如今的江阳太守程畿之子?”
程郁一听,来人如此年轻,却能知道自己的父亲,心中好感顿生。
刘璋刚刚接任益州牧的时候,庞羲曾以天下骚乱为由,多次招募汉昌賨人为部曲,因此,庞羲受到了刘璋的猜忌。后来,地位等同于顾命大臣的赵韪谋反失败,为刘璋所斩杀,庞羲因此感到害怕,就让程郁去说服身为汉昌县令的父亲程畿支持他,向程畿索要賨兵,程畿拒绝,庞羲以其子程郁性命相逼迫,程畿仍旧坚持,并以春秋战国时期的乐羊为例,说服了庞羲。
(昔乐羊为将,饮子之羹,非父子无恩,大义然也。今虽复羹子,吾必饮之。)
庞羲因此向刘璋请罪,刘璋并没有怪罪,反而让自己的长子娶了庞羲之女。而刘璋听闻此事之后,又将程畿提升为了江阳太守。
历史上,刘备入川后,程畿更是被提拔为从事祭酒,只可惜最后随刘备葬身在了夷陵。
“正是家父。”程郁点头道。
“今我率大军前来,尔等可知缘由?”张谦问道。
“乃是为了賨人作乱一事!”
“不对,”张谦摇了摇头,“我此来是为了抓捕杀人的凶手,还巴西百姓一个太平,賨人本就是巴人的分支,与本地大多百姓同宗同祖,岂可因为一两人犯错而祸及整个賨人?”
程郁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至少这样一来,就不用大规模打仗了。
法正看程郁只是赞同,心中暗想,眼前之人才智只是中庸,于是便提点道,“尓既为太守佐吏,更是名门之后,当尽心为刺史宣扬此事,以安阆中百姓之心。”
程郁一听,恍然大悟,连忙抱拳,表示一定会做到此事。
这时,张谦又问道,“巴西太守现在何处?”
“太守正在城内等候先生,只是最近身体偶感微恙,所以不能亲自前来,特此让我向先生道恼。”
张谦心领神会,自从庞羲向刘璋俯首那时起,他便心志已失,自此,远志好士的巴西太守就变成了一个只盯着个人私利的老人。
先前张鲁攻打刘璋,庞羲装模做样和賨人首领杜濩、朴胡干架,对刘璋的危险视而不见;后来张谦反攻张鲁,让法正前来邀请他出兵,庞羲也只出了几支疑兵。
现在,张谦带大军前来,庞羲以身体抱恙为名躲着张谦,其实就是怕张谦以对付賨人为名,拿他开刀。
如今刘备已经占据江陵,能够随时对蜀中用兵,张谦自然也不会再对庞羲客气,当然,只要庞羲不作死,张谦并不会对其下杀手,只是掌控好巴西对出兵汉中极为重要,这个地方,不能再让庞羲尸位素餐了。
“太守既然抱恙,我这刚好带来了上好的膏药,请带我去城内面见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