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张谦厉声喊道,“我一直当你是真君子,不想你为了逼我就范,竟说出这等诛心之语!难道你岂不知,苍生如镜,你以何心去看,镜中便照见何相?我若真是此等蝇营狗苟之徒,今日大可放心娶了吴侯之妹,他日若真孙刘反目,大可休妻便是,难不成世人还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一个男子?说不得还得赞叹我一句忠义!”
“还有,当初列国合纵攻秦,为何功败垂成?皆因人齐心不齐,如今你我双方联合抗曹,双方将士多有互相提防者,此乃人之常情,可你我皆知联盟之紧要,此等时刻,应该重行不重心,否则,未等破曹,联盟已散,还谈什么中兴汉室,谈什么宏图霸业!”
鲁肃连忙拱手说道:“是子敬失言了!还请先生恕罪!”
“唉!”张谦深深叹了口气,抓住鲁肃的手腕,“我这不是怪罪子敬。我只是恨这鼠目寸光之辈,分不清主次,如今大势逐渐明朗,曹操雄踞北方,一方独强,可是偏偏有些人看不到曹操的威胁,反而处处提防盟友,这才是让我痛心的地方啊。”
鲁肃深以为然。
张谦继续说道:“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今你我二人在此哀叹而不引以为鉴,后人就该哀叹孙刘败于曹操了。”
“我会回去好好劝说主公的,先生还是在这里先小住几日吧!”鲁肃面色凝重的说道。
“等等,子敬走之前,是不是该告诉我,这到底是谁造的谣,又是何居心?”
“这……”鲁肃有些犹豫,还是忍着说道,“待我查证清楚后,定会告知先生。”
……
鲁肃离开后,赵云进来告知张谦,驿馆周围都有重兵把守。
张谦点了点头。
“云愿为先生杀出一条血路,定保先生无虞。”赵云抱拳说道。
“子龙忠勇,世人皆知,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告诉随行将士,既有他人站岗,便让大伙好好休息几日!子龙也无须紧张,权且当做休沐了。”
“喏!”
之后,张谦又试探了几次,这孙权倒没软禁他,除他之外,其他人还是随意出入的,至于张谦本人,一旦离开驿馆,则会有人跟随其后,若是要出城,则会受到拦阻。
而另一边,鲁肃先后去见了周瑜孙权。
周瑜倒是没否认,外面的言论是他传出的。只是很肯定的说道,只要能留下张谦,哪怕孙权最后怪罪他,也在所不惜。
而孙权则是因为张谦的说辞震撼了一下,但是面对吴国太的要求,他也无能为力,只是嘱咐鲁肃几句,又把问题推到了张谦这边。
……
鲁肃再次找到张谦,告知了孙权的打算,“国太有意,三日后于甘露寺见一见先生,先生还请早做打算。”
“我如此信任子敬,子敬却给我带回了这么个结果,唉!”张谦很是失望的说道。
鲁肃也觉得自己辜负了张谦,只好说道:“先生,我是东吴之臣,许多话不可说之太过,不过,吴侯之母也是通达之人,先生好生言语,定能解释清楚。”
“子敬又来瞒我,这涉及女儿家清誉,国太即便是再通情达理,也不可能饶我太过,恐我命休矣!”张谦有些悲伤。
“先生放心,若是先生果真有性命之忧,肃必拼死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