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累家中。
“王累啊王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是再有怨念,也不该派出刺客去刺杀张谦,更不该让自己的女婿掺和在内啊!”黄权踱着步指着王累说道。
“公衡!此事我真的一无所知啊!我也没想到傅玉那小子居然这么大胆,连刺杀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王累垂头丧气,七分忧虑,还带着三分怨愤。
“事到如今,你再这么说有什么用,主公已经想着怎么向张谦解释了,自从张松从荆州回来之后,益州不少人心就向着刘备了,你我再出事,日后益州有危,谁还能保护主公?”
在出了刺杀一事之前,自己等人还占着理,若是张谦等人有冒犯成都之举,自己还可以严词谴责,但是现在,对方即便是出兵成都,也不算是师出无名了。
“公衡,你说这事会不会是张谦那小子自己谋划的,想想当初刘晔也在成都时的那把大火,他可是有先例的。”
黄权摇了摇头,若是此事没有傅玉王籍等人的参与,黄权也会如此认为,但是有了这些人,是张谦自己谋划的可能性就很小很小了。
“此事还是等我去涪城回来再说吧!”
黄权和刘璋申请了去涪城面见张谦,他是不相信张松了,万一张松一去不回,然后率领大军进攻成都,那该如何是好?
“公衡,你一定要帮我带回傅玉的尸体,还有,让张谦交出杀害了他的凶手!”王累说道。
黄权哀叹了一声,这王累事到如今,还看不清状况啊!
刘璋已经存了息事宁人的心,此去只要张谦不要狮子大开口,就是万幸了。
……
涪城。
“子让为何不趁这个机会,以刘璋背信为名,讨伐成都呢?”
法正见张谦手中拿着棋子筹谋不定,开口问道。
“原因有三,其一,兵马不足;其二,主公定然不许;其三嘛,其实我根本不想开战!”
别看张谦信誓旦旦的对张任说,如果刘璋不给个交代,他就要大军压上。事实上,张谦根本就没想到和刘璋干一仗。
虽说他在张任面前表现的很坚决,但目的只是为了把压力给到刘璋那边。好让成都那些人知道,他张谦不是那种打碎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吞的人,你们反对刘备入川可以,但是要是敢动手,你们自己掂量掂量结果。
“唉!”法正叹了一口气,他其实想说,兵力不足,可以就地征兵,而且有他和张松在,此去成都,定能说服不少将领归诚投降。但是张谦提到刘备,法正就无法多说了,总不能还没见到皇叔,就悖逆他的意思吧?
“子让为何不想开战?”法正问道。
“孝直兄,夺下成都于兴汉大业利害如何?”张谦反问道。
“子让既懂围棋,可知这围棋纵横三百余目,何处为重,何处为次?”法正是真的没想到,张谦诗词文章,行军用兵,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但是这棋,下的是真烂!
“莫非是金角银边草肚皮?”张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