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有仁义之心,我孝直岂能坐视不管,此番荆州战乱,不少百姓入蜀,我自当劝谏我主加以恩典,使其不至于饿死山野。”
“孝直兄,益州府库虽然殷实,可是此番入蜀百姓众多,我恐刘益州不舍得如此慷慨疏财。”张谦摇了摇头,若是没有山贼一事,此时让法正谏言刘璋去办也就是了,可是那夔山之中尚有张谦的暗子,粮草一事,张谦还得自行筹备。
再多了,刘璋未必舍得拿出这么多的财物施舍给百姓。
法正皱了皱眉,他并非蜀中本地人,所得钱财全靠刘璋赏赐,若是张谦让他出财出粮,他既没那个心,也没那个力。
这时候,张谦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到法正面前。
“孝直兄不妨打开一看?”
法正刚刚接过,便闻到一股清香,待他拆开油纸,只见里面一圆饼,大如核桃,质若凝脂,白近羊玉。凑之鼻前,一股沁人芳香深入脾肺。
“孝直兄觉得此物该值几何?”张谦问道。
“至少百钱,若是遇上殷实之家,便是万钱也有可能。”法正淡淡说道。
张谦点了点头,蜀人的富裕,倒是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孝直兄再看看这个!”张谦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法正接过,刚准备看,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此物的生产配方!”
法正一听,立马将纸张合上,说道:“子让这是什么意思?”
世家为何做大?
一是靠着朝廷的职位,民间的声望;其二,便是生产资料——土地,还有生产秘方。
换句话说,张谦给法正的这个东西,是可以传家的,子子孙孙万代传承下去的一个聚宝盆。
“孝直兄果真是君子!”张谦见法正不肯看配方,含笑着说道。
“我意:我出配方,孝直兄出人出力,负责生产,出售,所得钱财抛去成本,孝直兄占两成,剩下八成,用作兴汉大业。”
“此配方乃是皇叔所有?”法正问道。
“不,此方乃是师门秘传。”张谦说道。
“既如此,子让为何一成不占?”法正问道。
“哈哈哈!”张谦大笑,“非是我不占其利,而是皇叔从不以钱财为本,库中财务只要对兴汉有利,便任由我等使用,故而,我要钱财毫无用处。”
事实上,张谦想的是,要是他和法正分利,哪怕是五五分成,法正可能都有意见,日子久了,法正的人就会抱怨,凭什么张谦就出了个方子就要走五成利。
但是,以刘备的名义就不同了,哪怕给法正两成利,那也是恩惠。
“皇叔果真与众不同也!”法正想到,刘璋府库充实,大多时候却宁可属下掠夺民财,也不给与封赏,这与刘备真的是大相径庭。
“再者说,若能兴复汉室,我等封地何止千里,仅仅爵位俸禄便可远超此物盈利了。”张谦开口说道。
像法正,鲁肃这等选择刘备,孙权,固然是心怀忠义,但何尝不是志向远大,野心勃勃,想要抄底呢?
“子让有此雄心壮志,我法正又何必贪图钱财,这两成之利不要也罢!”法正说道。
“孝直兄大可不必,我孑然一身,所以了无牵挂,孝直兄筹备此事所需人力物力较多,所以合该留利两成,一来打赏诸人,二来赡养家小。”
听到张谦这么说,法正也就应承了下来,转头又问道:“子让竟然尚未娶妻?不知是中意什么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