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徐庶声泪俱下的一声“母亲”道出了他长久以来的辛酸,他一日未见母亲归来,就始终心事重重。
自张谦北上之后,他就未管过军事,而是将其全部托付给诸葛亮,自己负责民事,就是担心因为自己心绪不宁铸成大错。
此时见到母亲安然归来,徐庶大步走过,跪倒在了徐母跟前。
“母亲,孩儿不孝,连累你受苦了!”
徐母许久未曾见到儿子,此时也是激动万分,手足无措,幸好有石韬一旁扶着。
抽泣了许久,徐母才对着徐庶说道:“你是不肖,而且是大不肖,你连曹操一个小小的伎俩都识不破,如何对得起刘皇叔的知遇之恩?”
“你爱慕虚名,被名声所累,居然做出舍弃刘皇叔而北上的举动,岂不闻自古忠孝忠孝,忠在孝前,你要是真的因为我而舍弃了刘皇叔,我又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徐庶听了徐母的话,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再要动手,刘备已经冲过去抓住了他。
“老夫人,元直为我日夜操劳,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他,岂有反过来怪罪元直的道理?今日母子重逢,本该是十分高兴的日子,您何必过于责骂元直呢?”刘备苦劝道。
“是啊,老夫人,俺张飞从没见过徐军师这样有本事的人,您教出了这么一个好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舍得如此怪罪?”张飞跟在刘备身后,大着嗓门说道。
“翼德,怎么可以无礼?”关羽拦着张飞说道,说完又对着徐母,“老夫人,关某平生很少敬佩人,除了我大哥之外,您和徐军师绝对也算得上一位,徐军师才华无双,您更是贤母榜样,看在徐军师一片孝心的份上,您就不要过于苛责他了!”
老夫人努力稳住情绪,站在那里。
“伯母!”石韬提醒道。
这时,张谦也走上前来,拱手行礼:“老夫人,邺城一别,您可安好?”
看到张谦,老夫人定了定,随后就要弯身给张谦行礼。
“多亏名士救了老妇的性命,又全了我儿的忠义,老妇在此拜谢了!”
见徐母要给自己叩拜,张谦吓得有些手足无措,连忙上前扶住:“老夫人不可如此,若不是我谋划出错,老夫人又怎么会在颍川担惊受怕,老夫人为了我不肯南归,是我要拜谢老夫人才是!”
张谦言辞恳切的说道。
这时,徐母转过头对着徐庶说道:“名士不肯受老妇大礼,徐庶我儿,你可曾叩谢了恩公?”
“孩儿这就磕头!”
张谦赶忙避让一旁,徐庶道谢他倒是肯受,这磕头谁敢受啊?
差了两千多年呢!雷电不得篮球场那么粗?
张谦从侧边扶住徐庶,硬是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老夫人,依我看呐,您不如将子让收为义子,这样成为一家人,免得谢来谢去的,多麻烦!”张飞大声说道。
众人一听,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老妇哪敢奢求这种福气?”徐母看了一眼张谦,轻声的说道。
“若是老夫人不嫌弃,这该当是在下的福气才是!”想到与徐母石韬相处的那段时光,也算不错,至少身处敌营的那段时光,老夫人是真心把他当儿子来照顾的。
“看吧!老夫人,您的福气大着呢!”刘备适时说道。
这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被人说有福气,尤其是出自贵人之口。
徐母听到刘备这么说,心里一高兴,嘴上也露出笑了。
张谦恭敬跪下,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