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平静地叙述着,这份仇恨已经在她心里埋藏了二十年,也隐忍了二十年。以至于如今面对杀害父母的凶手就站在眼前,她也可以做到平心静气,“你伪装成FBL潜入卧底,一把火烧了我父亲收集到的所有关于组织的证据,一切都在那场大火中消散。”
“只不过,我最后还是活了下来。”
面对朱蒂的讲述,贝尔摩德也像是记起她似的,不紧不慢地微笑道:“原来是你啊,我还找了你许久。因为我们在废墟中只找到你父母的遗骸,原来你活下来了。”
朱蒂淡淡道:“多亏了我爸爸的朋友保护我,他用了证人保护,适当地隐藏了我的身份。”
“噢,你是说那种用来保护有生命危险的证人,让他们改名换姓的蠢制度啊。”说着,贝尔摩德将身上多余的伪装卸了下来,就像一个知心姐姐似的,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朱蒂,“唉,你一定很寂寞吧,离开了自己的故乡,还得改名换姓,实在太辛苦了...”
“后来呢?你很坚强地继承了父亲的遗志,开始调查起我了?FBI的朱蒂·史特琳调查员?”
“你真不愧是别人口中的千面魔女,贝尔摩德。谁要有你那种易容技巧,想要入侵到什么地方,根本是手到擒来。”朱蒂运筹帷幄地笑了笑,“你以为你伪装成新出医生,就能瞒天过海了吗?你这样一个人毫无伪装地去到新出医生的医院,为的不就是杀掉他好便装成他的模样吗?”
“哦~原来那天新出医生和他的家人一起坐车在我面前掉进海里,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啊...”贝尔摩德后知后觉道。
朱蒂轻笑一声:“当然,为的就是让你以为包括新出医生以及他的家人全部都死了,这样才能赶在你动手之前将他们保护起来。至于新出医生他们,现在正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过着平静的生活。”
“而你,也正如我们所料地在新出医院展开了你的调查工作,至于调查什么,只要潜入到你在医院的诊室里就全部知晓了,”朱蒂目视着贝尔摩德,“在你的诊室里,有一张被打了黑叉,年约二十岁,一头茶发的年轻女子的照片。还有一张被你夹在书籍中的,一张与那名茶发女子年岁相近的,银色长发的女人。”
“看样子那张照片上的女人是你非常珍视的人呢,会被如此腐烂的你夹在那样美好的书中。”
说到此处,贝尔摩德轻笑一声,似乎并不意外朱蒂的发现。
“另外,你在那个男孩的照片上写着男人,就算那个小男孩的确很聪明,也应该是男孩而不是男人吧?至于那名茶发女人,你是想找到她,然后再杀了她对吧。所以你出现在这场幽灵船的派对上,是因为找到了那个女人的行踪。而她,也是我要实行证人保护制度的对象。”她边说,边一步步挪移到洗手间门口。
就在这时,贝尔摩德突然将手从背后抽了出来,与此同时,朱蒂也同时拔枪,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枪响传来。贝尔摩德手中的枪被打掉在地上,朱蒂双手持枪,目光怔怔地注视着贝尔摩德,“劝你最好不要动。”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饶是被枪指着,贝尔摩德仍旧泰然自若,“什么?”她耳机里传来男人的惨叫声,这才让她稍显不悦地蹙着眉头“啧”了一声。
真是没用的家伙。
注意到她表情一瞬间的变化,朱蒂冷笑一声:“没用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比较好。”
“你到底...为什么不会老?我当初会注意到你有问题,是因为你在我母亲的棺木前所说的那句口头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