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循环着赌坊老板的话。
“抵押物是天香绣楼,担保人叫宋青书,借现银三千两。”
“抵押物是天香绣楼,担保人叫宋青书,借现银三千两。”
天香绣楼,就是张妮儿辛辛苦苦经营的绣楼。
可是,她的绣楼的地契,明明都在她的手里,怎么会被宋青书拿去抵押的?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不顾其他人的眼光,提起裙摆,飞快的跑了起来。
她跑回了绣楼,冲进后院。
伙计们都一头雾水,他们第一次看见老板娘如此的激动。
张妮儿将房间里翻了一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有找到。
之前她和离出来,带着小豆子在这里住了一阵。
天香绣楼的地契,她明明记得,她放在匣子里,锁得好好的。
可是,现在匣子还在,里面的地契却没了。
张妮儿阴沉着脸,走到店铺里。
这会一个客人都没有。
“最近,后院有什么其他的人进去过?”
张妮儿将所有的伙计,全部叫到一起,很是严肃的盘问。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我屋子里丢了东西,如果你们不交代,那我就报官来处理。”
“到时候,你们一个都逃不脱,而且,我这里不留不忠于我的人!”
伙计们还是没人说话,张妮儿走到门口,叫了一个相熟的人,让他帮忙报官。
很快,衙役就来了。
“宋娘子,出了什么事?”衙役对这一片的租户很熟悉。
“我绣楼的地契丢了,我怀疑是有人偷走的。”
“但是,我给他们机会,他们都不说,所以只有麻烦你将他们一起带去衙门,审上一审。”
伙计们纷纷求饶,进了府衙,不脱一层皮,甭想出来。
而且,进来府衙以后,就留了底。
等他们出来,哪家老板还敢要他们?
“老板娘,我们真的没有偷您的东西!您可千万不要送我们去府衙。”
“就是,我们都是您的老员工了,您应该信任我们!”
衙役一听,这个事情还不小,他将腰间的家伙一亮。
“走吧,既然你们相互包庇,那就全部都带走。”
这时,有一个人颤抖着跪下来。
“小的见到,牛三曾经进去过!”他指着一个伙计说。
张妮儿不敢置信的看向牛三,牛三是她招的第一批伙计。
当时一起招的人,后来连续离开,只剩下了牛三。
牛三的家境不太好,家里有个生病的老娘,需要长期吃药。
张妮儿可怜他的家境,有时候还拿一些糕点,让他带回去给他母亲吃。
一些裁衣后的边角料,她也是无偿让他拿回去。
有些边角料,都能做一件婴孩的衣裳。
牛三恼怒的冲到刚才指控他的伙计面前,拎起拳头就想打。
衙役一抬脚,就将他踢到地上。
“在本老爷面前,竟然敢当众行凶?”
牛三痛哭流涕,“老板娘,小的怎么会偷东西?小的跟您时间最久了!”
另外一个伙计,也站了出来。
“小的也看见了,只是,牛三威胁我俩,如果说出来,就让老板娘将我们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