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月得到了那块芙蓉金印。
她顾不上流血的手心连忙翻看,却未能从中探寻出端倪,想来每位贵女的金印都是一样的。
阿尔赫烈见她思忖出神便说道:“此人误将芙蓉印丢在鹤华台,定是不敢回来寻的,失了身份之印难以入宫且还会招人把柄,若我是她,确实得好好想个法子。”
萧明月心中揣度,倘若自己是那个招蛇之人,眼下丢了印又不能去寻,唯一的补救办法便是从旁人身上窃取。可芙蓉印是每个贵女的贴身之物,想要悄无声息的取来堪比入鹤华台一般艰难。
但此局也并非难解,只要将这个芙蓉印交给若世夫人,由夫人出面检查每位贵女的信物,谁是谁非一探便知,证据确凿,何惧那人狡辩?
想到若世夫人,萧明月却又踌躇不定,万一此事与夫人有关,又该如何?
“你大抵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别废心思了。”
可恶的男人又在旁边说风凉话。
此时那条受伤的大靡蛇已经遁入圆台边的暗河中,只余浑浑噩噩的乌格躺在中央。萧明月收好芙蓉金印转身看向阿尔赫烈,后者一脸促狭,复道:“或者你求我,我教你法子。”
萧明月唇齿相触,有些用力:“不用你教……”
阿尔赫烈唇角微扬,被人呛声倒还显出一副惬怀的模样。萧明月才不愿与他多说,背过身去捂着手心,方觉疼痛隐隐传来。
她用后脑勺对人,适才因为争斗而松散的几缕头发此刻如弱柳垂落。阿尔赫烈凝视几分,抬起指尖挑了挑,岂料萧明月突然回头,看着男子握着自己的头发当即旋身一转。
柔软又顺滑的乌发扫过阿尔赫烈的脸颊,刺得他眯了眯眼。
圆台中央的乌格不合时宜的哀吟出声,壮硕的大汉浑身麻痹,口水横流:“救…我还能挽救一下……”
萧明月见机抽身,将那没用上的硕鼠笼又拎回手中。她顺着侧道原路返回,迈上台阶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阿尔赫烈并没有去查探乌格的伤势,而是一直保持着适才的身姿。
阿尔赫烈似乎知晓她会回头,抬抬下颚:“注意脚下。”
萧明月莫名耳尖一烫,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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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月离开鹤华台,欲要前往云沧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