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方正的椅子倒是能胜任完美地底台,两张拼一块儿那可比一般的路障要硬的多,至少能把迎面撞来的豪车顶出一个赔起来令人生落泪的凹槽。
当然,这种好事当然不多有,完整的就更是稀少。
还有种三脚型的无靠背凳子,看起来经不起风浪,但其实三角支撑是非常稳定的,只不过前提得在非常结实的平面上才行,得谨慎选用。
费尽了千辛万苦,汗水从胸口渗出,一路沿途流下,沾染了血液的红色,最终落入下肢大腿布缠的怀抱。
腹部的伤口的疼痛似乎有些加剧,但换来的则是眼前拔地而起的一座,约2层楼高,用椅子堆成的简易阶梯,畸形感与不对称感让沐阳浑身不大舒服,就像为钢筋套上了长筒袜,换上西装一般的错位的诡异。
不过毕竟是他亲手用破铜烂铁搭建成的玩意,亲近感倒还在线,只不过看多两眼,眉毛还是皱得比进入旱厕时的还要经不起深究。
曾有人说过手工制品的成色就是反应内心的镜子,此时此刻沐阳十分不同意这种一棍子打死的言论。
但愿这20分钟不是慢性死亡,沐阳开始攀爬自己的成果。
搭建途中也确认过只要靠着墙,那么平衡性还是能有一点的保障的,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如果崩塌了,就得再次走同一个单纯而复杂的流程,令人下不去手。
每当沐阳爬上下一级楼梯,双手撑起身体,抬起大腿时,不仅要受到凳子们无法避免的棱角摩擦,亲密接触的寒冷,还有可能一脚踩空,那时候腹部的撕裂痛理所当然如钻机一般对着痛觉神经无情挖掘。
看似稳固,稍微的一点点摇晃,都有可能成为崩塌的隐患,沐阳提心吊胆的往上爬,寂静之中的心跳声足以淹没所有的听觉。
等到沐阳爬回到墙上的那栋大门前,两手抓着边缘,将裸露的大腿跨上边角,筋疲力尽地倒在门边上的时候,浑身油然而生出一种纯粹的成就感,明明只不过爬上了高约4米的地方,却仿佛征服了一座从未有人涉足过的高山,就连伤痛都显得富有光荣色彩。
稍作数秒的歇息,沐阳从廉价的喜悦中醒来,爬起,走到大门边。
门自然是紧闭的状态,从内侧可以看得到因女向导的攻击而凹陷进去的伤痕,或许自己也学着踹上一脚,说不定就开了呢。
用犀利不再的踢击尽其所能,也未能撼动分毫,只有虚无的声响回荡在空间上空。
转过身,俯瞰整个空间,大脑的思绪从混乱之中渐渐平复,这种似乎摸透了来龙去脉的感觉,总能把丢失的信心给找回来。
“...超过10米的高空,以我个人的能力,到底是一条不短的距离,但是方法倒是有很多。”
喃喃自语着,,脑中展开了与眼前的风景完全相同的景色。
水淹,自然是最秒的招,任重力再无情无义,也没法阻挡清水的柔情,能直接托到空中。
产生这种想法,也是因为外头一脚栽进去的水塘的存在,虽然是一滩不起眼的死水,但总说明了这块区域肯定有水源。
只不过被铁壁封锁的这空间,就算拼尽全力与墙壁斗个你死我活,那估计饿死了也轮不到沐阳尝胜利的果实,无稽之谈。
“再来就是用动能将身体送到天花板,而提供这种能量的,无非两种。”
一种是弹弓,精度差,还需要弹力十足的皮筋,有些椅子上倒配置了布制的带子,但自然没法驱动一个成年人到梦想的天边。
“所以说到最后,还得是最朴实的。”
那就是跷跷板,杠杆原理,把往下的重力加速度,转化成让自己翱翔的动能。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就只剩这个办法了。